且说那人赶回家去回禀了,贾政即派家人去按例摒挡,陪着环儿住了三天,一同返来。那人去了,这里一人传十,十人传百,都晓得赵姨娘使了毒心害人,被阴司里鞭挞死了。又说是“琏二奶奶只怕也好不了,如何说琏二奶奶告的呢?”这些话传到平儿耳内,甚是焦急,看着凤姐的模样,实在是不能好的了。看着贾琏克日并不似先前的恩爱,本来领也多,竟像不与他相干的。平儿在凤姐跟前尽管安慰。又想着邢、王二夫人回家几日,只打发人来问问,并不切身来看。凤姐内心更加悲苦。贾琏返来也没有一句知心的话。
到了第二天,也不言语,只装鬼脸,本身特长扯开衣服,暴露胸膛,好象有人剥她的模样。不幸赵姨娘虽说不出来,其痛苦之状,实在尴尬。正在危急,大夫来了,也不敢诊脉,只叮嘱:“办后事罢。”,说了,起家就走。那送大夫的家人再三央告,说:“请老爷看看脉,小的好回禀家主。”那大夫用手一摸,已无脉息。贾环听了,然后大哭起来。世人只顾贾环,谁摒挡赵姨娘。只要周姨娘内心痛苦,想到:“做偏房侧室的了局头,不过如此。况她另有儿子的,我将来死起来,还不知如何呢!”因而反哭的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