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小嫂子一把捏住贾茁的手,声音都带着颤音。
“有我在,你放心。”贾茁推了她一把,牵着她的手一块冲到了大门,贾茁往姥姥身前一拦,拿着浇肥的勺子就往刘小妖的身上蹭,青儿趁机溜了出去。
小媳妇是外村新嫁过来的,也是上回送了刘姥姥一蓝子鸡蛋的冷家大姑奶奶的侄儿媳妇。
“呸,我家二小子的事,你说,是不是你搅黄的。”刘家的老二本年十四,按理也不消这般急,只是老迈在城里当学徒,早说了不出师不谈婚嫁。便想着,过两年先给老二娶媳妇,也是行的。
贾茁拿眼一棱,看到青儿已经靠着墙根溜了返来,冷家大娘一呈现,她顿时放下一半的心,固然没打过交道,但敢出来跟刘小妖面劈面,想来不是个好欺负的。
青儿天一热便不爱往地里去,贾茁晓得她是害臊,借口她针线好,更要多多练习,便揽了这个活计,日日下午往地里送一回水。
板儿远远看到,一溜小跑过来接。抱怨是早抱怨过了,但贾茁一句话就给他忒了归去。家里不是老就是小,你是叫姥姥一把年纪还要给你们大老远的送茶水,还是叫青儿放下针线顶着大太阳出来,阿婶更不消说,她不纺布,家里的油盐酱醋拿甚么换。
贾茁固然不如何和村里的人来往,但日日和青儿搭着伴往小西山去,村里人也多晓得王家有这么个远房亲戚过来投奔。
刘姥姥闻言嘲笑,“我倒不懂了,你家二小子不管看中了谁家的丫头,请了媒人上门就是了,只传闻因为彩礼嫁奁谈不拢的,没传闻因为外人一句话就能谈不拢的。再说了,村里谁都晓得刘姥姥家里遭了灾,一家子忙着地里刨食呢,你哪只眼睛看到姥姥有工夫到处串门子了。固然姥姥不晓得是谁家的闺女,不过,既然晓得了也要叫一声好。”
“去你的黄虎精。”板儿唬着脸转头骂了一句,护着贾茁畴昔。贾茁斜睇一眼,果见此人瘦长的脸,比别人都黄些,扔到下过雨的泥巴地里,一准分不出谁是谁。
“但是……”爹和哥哥都下地去了,娘也去了城里交叉好的布匹,家里只要他们三小我,老的老,小的小,她如果也走了,姥姥如何办。
只要年景好,如何也要多攒些银子,把香河村的地赎返来。别人都想着大屋,只要贰心心念念的是本身的地。
“刘小妖呀,她们婆媳跟姥姥向来都看不对眼。姥姥在村庄里分缘如何样,小嫂子不晓得,冷大娘必是晓得的。不过,刘小妖也不但是和我们家,跟村里谁没吵过闹过,我姥姥前几日还在说,今后谁当他们家的媳妇子,怕不是要被搓磨死。”
刘姥姥手里拿着扫帚一下一下的往刘小妖身上号召,“何为么砸我家的大门,要作妖回家作去,别尽天的在外头丢人显眼。”
“大小子在城里当学徒,哪能这么快定下来,二小子不是也该到年纪了吗?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还不是你们村的女人生的好,才赶着紧着想早点定下来。”
王狗儿不爱说话,却在内心划算着,岳母家的地是劣等地,为了一家子的嚼用,他带着一家人租了人家的牛,犁地施肥但是一丝不苟。眼看这地肥了很多,庄稼也不比人家中等地长的差,出的粮必定比之前多。
明天贾茁来的时候,小媳妇正坐在田梗上和人说话,看到贾茁冲她笑笑算是号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