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兴儿放下擦水珠的毛巾,感慨连连,精华欲掩料应难,说的何尝不是香菱本身呢?纵使对比大观园的女儿,万花丛中,她也毫不会黯然失容,她本来就应当在姑苏做一个大族蜜斯啊,无法造化弄人,兴儿正色道:“这首平声入韵,作得太好了!”
“嗯……这个,贤弟啊!此地是县太爷开辟的捐献善举之地,便是挽救本县男人与女子于水深炽热当中!你看看,这些衣不蔽体的女子,多不幸哪!这些男人每天都来恩赐,多么有善心啊!这申明县太爷教养有方!都说他光风霁月,两袖清风,我看不假!”兴儿大义凛然:这是本县的赋税来源之一,不能灭尽了。
“对对!你说来嫖就来嫖呗!还要说的这么大义凛然,这脸皮可真厚啊!”
“嗯,是应当辞的。”兴儿早已谙练的解了人家腰带,入眼便是一具发育得凹凸有致的,十六七岁少女的香体。她内里穿戴粉紫对襟中衣,裤子也是粉红色的,更让或民气花怒放,三步并作两步走的翻开蚊帐,把疆场转移到了床上。
回到小院,拿青盐皂角洗漱结束,香菱心有所感,对着窗外的明月,提笔在雪浪纸上题了一首七律:“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魄自寒……博得嫦娥应借问,缘何不使永团聚?”
兴儿可没那么拘束,囫囵吞枣的啃着,有板有眼,贴上了髯毛,就像个老学究一样:“听小婢之言,看似在理,以浊兴之思,则深为有据!”
“啊……”香菱粉脸羞了个飞红,但她一个女儿家不好说甚么,低低的靠在他怀里,口不由心:“阿谁……薛大爷一家采办完了,你明儿是不是要摆水酒辞一下?”
“好!”兴儿在两边都情愿的环境下,是不会唯唯诺诺的,瑞珠的那段情缘,是她突破不了束缚。他拉住了香菱软若无骨的手,摘下斗笠奔驰着:“那我也不管了!甚么将来!甚么担忧!都去他娘的!”
香菱满足的跟在后边,只瞥见兴儿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我要这天,再遮不了我眼!我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我要漫天神佛,都烟消云散!”
香菱非常隔心,念了一首新作,兴儿皱眉:“不可不可!这一首犯了三孤平,乃是作诗大忌!你既然用了平声入韵,虽说要一押到底,可也不能没有仄声!”
兴儿不由猜疑古怪的看着这妮子,她甚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莫非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我带坏了?不对不对!咱脸皮可不厚!兴儿轻摇羽扇:“看在你嘴这么甜的份上,我便教教你,不过我只是半吊子程度,你说来一首我听听!”
“嗯!”香菱点了点头,眼神果断,面庞在月光下,显得那么养眼:“我如许的身份,本就是随遇而安的,你到处保护我,普天之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可惜这些话我一向不敢说出口。”
嗯,不吹了,实在这破玩意儿并没有甚么用!
“兴儿,你看看这首如何样?”香菱等候他的批评,就像一名招考者等候座师的答复。
路旁进收支出的秀才们,本来是办理行李,预备转道去乡试的,俄然闻声这两位仁兄一本端庄,一秀才低声道:“这二位真是无耻啊!小弟望尘莫及!”
香菱顿时内心美滋滋的,但是这东西也帮不到他,正在那边想,兴儿却抱起了她放在膝盖上,毫无肮脏陈迹的道:“香菱,比拟诗词歌赋,你不感觉我们更应当研讨研讨宇宙和人生这类通俗的题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