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儿在西配房换了家常便服,目光眨了眨,欣喜的看着晴雯和香菱:“鸳鸯姐姐不常来么?也是,她除了找回她哥哥金文翔家的借口,千万难以出来了,老太太又离不开她。我但是顾虑着你们的恩典呢,晴雯你胆量也忒大了,若不是圣上对主子没有太多成见,你都不晓得我都替你担忧。”
西城的花枝巷子绝顶,昔日最偏僻的门可罗雀的处所,傍晚时分却门庭若市,一座浅显的二进院子,大门口挂了红灯笼,四周花墙也修得高雅。【零↑九△小↓說△網】一辆青色垂檐、青顶的肩舆放下,又返来了的来旺迎了兴儿出来,世人见他补服上的白鹇非常清楚,内里还套了熊罴的补服。
“阿弥陀佛!你还不吹朝廷会给我们立牌坊呢!西府珠大奶奶阿谁样儿,怕就是奔着贞节牌坊去的吧!”晴雯损道。
“干!”兴儿酒到杯干,摆摆手:“情面冷暖,世态炎凉,再普通不过的事儿!薛大哥不必为此自责!倒是何老三和柳湘莲!鄙人先谢何老三的文书,再谢柳兄的传道受业!后谢程日兴、卜固修、倪2、贾芸!我家甚么都没有,没银子,没金子,便只要这点水酒薄礼了!”
“好了!好了!忘了跟你说,我那姑舅表哥多浑虫酒糟死了,却也奇特,鲍二的老婆刚好他杀了,鲍二又娶了我的姑舅表嫂灯女人……呵,是不是听着有点乱?不过反正我跟了你,再没人拿去卖了!”晴雯坐在北面炕上拿着针头,蛾眉微颦,仿佛在说一件可有可无的事一样。
“文官绣鸟,武官绣兽,兴儿这是身兼数职!当日的府上老爷也不过如此。”赖升感慨道。
送银子者请走开
摇了点头,他到东配房找了一块花柳木,那是厨房用的案板,先是写了几个大字,又拿宝剑雕镂,涂上墨汁,走出去在大门上用钉子钉了,香菱出来看,鲜明是:
卜固修风骚一摇湘妃竹扇,刚要吟几句风骚的诗句,程日兴忙抢着说了:“东翁不知此中事理!我等为何离了政老?按理贾府公府家世,皇亲国戚,多少人凑趣,但是却有式微之势了,第一,政老贫乏变通,不似东翁这般好说话,好筹议。第二,政老公然出了事,客岁江南考场,院试还好,但是到了秋闱乡试,该登科的人不登科,不该登科的人反倒上了榜单,为此江南秀才抬了神像大闹贡院,考官们惊得魂飞魄散,传的是沸沸扬扬啊……第三,东翁走的是中庸之道,稳中求进,黑山县赋税大增,我们如何能够没捞到银子?东翁有法有情有理,高低得心。以是说,我们是看中了东翁,才选了你的。”
兴儿不知这一茬儿,听了好笑,考场舞弊?内心暗自为秀才们叫屈,等世人散了,才想起忘了问柳湘莲有没有去插手赖尚荣的酒菜,有没有遇见尤三姐?这个冷二郎千万不要把阿谁痴情女子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