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不散宴席,贾赦抿嘴,如何也说不出挽留的话,只起家行了大礼:“恩师每日言传身教之辛苦,弟子必不堕恩师之名。”
老铁头应下自去。贾赦又梳理了几遍,总觉的遗漏了甚么,便对易先生就教道:“先生教我,可另有遗漏?”
“快别这般”吕攸快快扶起贾赦,抬袖拭了眼角:“我教了很多门生,唯你一人天赋奇高,也唯你一人热诚开阔”说着,他又是一叹,正了正面色又道:“为师本日再教你最后一课,你需平生服膺。”
见得吕先生一脸正色,贾赦不免忐忑,睁大眼睛看着吕先生。
这会贾赦已经完整平静下来,只心脏还噗噗的跳, 如果他想的不错, 只怕.......
待东西找齐了,贾赦摊开一张纸,看着升迁名录,把大皇子一系人马的人脉丹青了出来,这才昂首看着易先生道:“先生,你瞧里头可有不铛铛。”
现在人要走,贾赦也不肯看着恭敬的先生在贾府孤身一人,先生回家享嫡亲之乐,也是应有之义。
“先生,此话何解。”贾赦一愣,先前听贾代善帮吕先生的儿子谋了个官职,却未曾提及辞馆之事,听着意义,竟是要走。
看着一张张平时熟谙的脸,贾赦咬咬牙,腾的站了起来,对着世人行了一礼:“本日之事,请大师帮我。”
贾赦正有此意,不然也不会把表里院的管事一并叫了来,后果结果他也不想解释,只说道:“钱嬷嬷,劳烦您把不当值的,当值的一家长幼都接到府里,全都在二门候着,只说我病危,请了羽士,说是要找生辰八字属相相合之人。”
既然亲兵都在,只怕十有八九了。易先生也不含混:“如此竟是真的,只怕府里也不平安了,还得早作筹办。”
一通话下来,两人面面相觑,待到老铁头一声咳嗽,两人这才麻溜的退了出去。贾赦没时候在乎这些细枝末节接着说道:“府里兵器家伙都还能用?”
孟家一派皆是文人,战五渣,全然没有希冀。香火情犹在,必定要伸出援手,存亡悠关,贾府一定不足粮,如何帮,成了大困难。贾赦揉了揉额头,想起孟老太太,咬咬牙道:“盘点人头,多少支应老是要的。”
贾赦同吕先生相处时候最长,老头子为人通达豁朗,他学到的可不但仅是知识,另有比书上更贵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