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就凭着后嗣一条,模糊的胜了一筹。二皇子前面的人天然不甘心,统统未成定局,还在决死斗争。接下来的日子,朝堂更加热烈。两派相互攻讦,你来我往,贬官升官都立室常便饭。
这一乐,皇上也顾不上旁的,直叮咛请太医,又要开了库房赏三皇子一家,把众臣工忽视了个完整。
虽是如此,都是六部尚书差一步一跃登顶了,吃相也不能太丢脸不是。刚才礼部尚书还振振有词,这会总不能老调长谈。
如何选仿佛是个大困难,诡异的氛围在殿内伸展开来。
虽说皇上病了, 可就是病了,那也是条龙,余威犹在。这会吵得不成开交的朝臣内心有些发憷了。
所谓祭祖,实在就是告慰祖宗,啊,祖宗啊,我们本年有甚么成绩,另有哪些不敷,来岁筹算干些甚么,求祖宗保佑子孙后代必然要安然。虽略有差,但大略就是这些了。
臣子能爬到这位置都是见机的,瞧着皇上乐呵,道了喜就从速退了,皇上还得召见佳儿佳媳,没他们外人甚么事儿。
贾源想的美,皇上却没让他得逞。这会杜公公就在殿外候着,说是皇上召见。
此为防盗章 生老病死, 任你权势滔天, 在光阴面前,也只能低下那崇高的头颅。
泰聪帝垂下眼,不置一词。
大皇子不消说。二皇子母妃是四妃之一的贤妃, 出自江南书香世家, 娶得是户部尚书李家的孙女, 一派清贵。三皇子要弱一些, 母妃已经归天,舅家也不甚现眼。虽娶的也是书香家世的蜜斯, 职位却不及李家。两位皇子虽有家室,却都还未有子嗣。四皇子五皇子年事不大, 还未长成。
过年不起火,再如何着,都得笑着,不然不吉礼。是以贾老太太再不喜好她,也分拨了家中事物于她。
文臣不比武将,武将家光爵位就能吃上好几代。文臣一朝退,那就真的两袖清风了。万一运气好押对宝,泼天繁华啊。是以这会都跃跃欲试,想着如何让皇上立了自家主子好担当一国遗产呢。
杜公公会心,挥鞭退朝。
说来奇特,自古登顶天时天时人和缺一不成。许是当今龙体每况愈下,厌了朝堂乌烟瘴气,又或许是未着名的启事。浩浩大荡的立储事件,在夏末进入了序幕。
在坐的都是朝中重臣,就沈阁老一人说话,天子想杀人的心都有。
一通礼走完了,这才开宴。光是宴席,就开了二十来桌,就这儿,还是满满铛铛的。吃到一半,皇上的福菜赏了下来,又是一通繁文缛节,呼呼咋咋的,交杯换盏,好不热烈,待酒过三巡,小的早就坐不住啦,围着桌子跑的,满地儿撒欢的,长辈也不呵叱的,年长些的倒是坐得住,就是黄汤下了肚,也不面子了。
瞧这涓滴不拖泥带水的,众臣你看我我看你,追悔莫及只想抱住皇上大腿求别走。
皇上欢畅,臣下的死了娘也得跟着乐,大师乐才是真的乐。
今儿这个请立太子, 明儿这个的。惹的皇上发了好几次火。
一日当今临朝, 坐在那金銮殿上就问:“都吵了这些天, 大师可吵出成果来了。”
工部尚书的大儿子取了沈阁故乡的大女人,如何看都是和沈阁老同声出气,虽明面上从未表态。这会也回声拥戴沈阁老。
两位皇子就差了几个月,沈阁老徐大人你们两位说这话负心不负心。吏部尚书是个和稀泥的,他的官位还算稳妥,盘算做万年乌龟就是不脱手。这会倒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