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宅子到底热烈些,天南海北俩老的私产掌柜皆是住在此处。掐指一算,竟不下十人。贾赦同他们叙话,又鼓励了一番,动手盘点年货。腊鸭、汤羊、鸡鸭鱼鹅这些野味家禽几百只。又有山珍海味干货和上等药材名花、兼之五谷杂粮、干菜、干果。再有一些长进的西洋鸭、活鹿、锦鸡、兔子等活物。装车上箱,竟是满满的装了十来辆。再有一些便是折分解银两,换了随取龙头银票,点数装匣。
那传旨寺人将一溜的犒赏唱出声来,府里主子各个都得了, 就贾政一人没有。世人也不敢多问,贾老太太先是让人送了不菲红封,又留茶看座。小门黄客气不受,推让间收了红封便带着大队人马开道回宫。
主仆叙足情分,贾赦也未几留,只交给肆伍一瓶子药,转头又去了东边的宅子。
三套瓷器能够换多少宝石给老太太打金饰。贾赦有力的抹了一把脸,笑着鼓励道:“这确切是好东西,肆伍叔故意了。该当重赏才是,不知你有甚么想要的。”
这么一说开贾源另有甚么不明白的,他沉吟道:“这些年勋贵里是一代不如一代,好好野生出来的小子也只会斗鸡走马,文不能成章,武不能拉弓。就连宗室也多是这般,圣上能不忧心。”
这会肆伍已点了几盏油灯,让几人带上,他先开道,三人尾随厥后。走了二三十来个台阶,约摸一丈的高度。入眼不过一间空悠悠的石室,他往前扣了扣,这才将石壁挪开。里头大大小小五十多个箱子,各个落了锁贴上封条。
贾代善领着一堆犒赏从宫里回到贾府, 小厮已在前头飞奔而去,早早悉知贾府世人。这会府上已是中门大开, 摆香案迎圣旨了。
折回府里也不往他那院子小门走,直接往前门搬运。留下几个小厮侍从号召世人将物质补救归妥。贾赦带着南院搬回的箱子往荣庆堂去。
两尺高的珊瑚树,红的鲜艳欲滴,贾赦点点头,非常赞叹,“倒是幸苦肆伍叔了,这般运来竟涓滴无损。”
“回主子,这院里的密道是通往东街的院子。但东边的院子却过不来。”肆伍看着贾赦点头,这才凑在他耳边,将东街院子的构造详确的奉告他。
肆伍打眼扫了跟从在侧的主子一眼,贾赦明白他的意义,便转头叮咛道:“贾一和贾二随我来。”
明显是本身赚来的钱,却弄的跟做贼似的。贾赦看着忙上忙下的三个暗卫,倚在石门上哭笑不得。到底他也不是没有知己,站了一晌便也跟着帮手。
“这是早大哥主子叮咛的,倒也从未动用过。只此次收利颇丰,却不敢置在库房,免多余风波。”肆伍见着贾赦迷惑,便解释道。
“肆伍事另有事儿。”贾赦问道。
还真别说,这开宝箱的游戏挺几分兴趣。从开首的兴趣缺缺到最后争着不让其别人脱手,放着他来。财帛动听心,前人诚不欺我。
南雀巷多是都城微末小官居处,虽不热烈,却也井然有序。早些大哥太太和老爷子各置了两套院子。一处在街东,三进三间上房的宅子。另一处在南边,带花圃三进的院子。这两个院子他并不常来,却由俩老信得过的奴婢整饬的非常划一。
贾老太太这会才过午歇,听了贾赦求见,从速命人传了出去。贾赦领着仆妇进屋,随便寻了坐处,由着丫环批示轻摆轻放,转头四周寻着人影,大声道:“祖母,我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