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想过以后,贾兰悄悄地写了一张字条,趁老古玩如厕的时候,偷偷地把字条塞进了老古玩的册本里。回到坐位上,贾兰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古玩的册本,比及老古玩返来,翻开册本,看到了阿谁字条:谨防瑞淫凤嫂。
这贾瑞的父母早亡,只要他祖父代孔教养。那代儒平日经验最严,不准贾瑞夜里擅自外出,恐怕他在外吃酒打赌,有误学业。今忽见他一夜不归,只料定他在外非饮即赌,那里想到这段公案?是以也气了一夜。
“兰哥儿,你如果再多说一句,就别怪我脱手不客气了!”
“胡说八道!”老古玩毫不在乎地把字条揉成团丢掉了。
贾兰赶紧解释道:
是以发狠,按倒打了三四十板,还不准他用饭,叫他跪在院内读文章,定要补出十天工课来方罢。贾瑞先冻了一夜,又挨了打,又饿着肚子,跪在风地里念文章:其苦万状。
贾瑞对劲地笑了笑,竟然被贾兰看出来了,也不想多家讳饰,沉默了一下下,便喜笑容开道:
此时要出去亦不能了,南北俱是大墙,要跳也无攀附。这屋内又是鞠问风,空落落的,现是腊月气候,夜又长,朔风凛冽,侵肌裂骨,一夜几近未曾冻死。
“那要紧事是你的小我私事吧!”
俄然灯光一闪,只见贾蔷举着个蜡台,照道:“谁在这屋里呢?”
贾兰只好放弃,心想这老古玩还真是古玩一个!
贾瑞侧耳听着,半日不见人来。忽听格登一声,东边的门也关上了。贾瑞急的也不敢则声,只得悄悄出来,将门撼了撼,关得铁桶普通。
“瑞叔,我可不但晓得这些罢了,我还晓得你所说的要紧事呢!”贾兰见贾瑞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又说:
“瑞叔,你别焦急,我没有别的意义,只不过是想提示你,我那琏二婶婶可不是好惹的!”
凤姐道:“这会子你先去罢。”贾瑞料定晚间必妥,此时先去了。
“好好念你的书,大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嘴!”贾瑞见贾兰并没有坏心眼,拂了拂袖袖走开了。
只是左等不见人影,右听也没声响,心中惊骇,不住猜忌道:“别是不来了,又冻我一夜不成?”
代儒道:“自来出门非禀我不敢擅出,如何昨日擅自去了?据此也该打,何况是扯谎!”
凤姐用心抱怨他失期,贾瑞急的赌咒。凤姐因他自投坎阱,少不的再寻别计令他知改,故又约他道:
贾瑞道:“必来,必来!死也要来的。”
贾兰俄然感觉老古玩挺不幸的,便想着要不要奉告他真相,如果他晓得那天早晨,他的好孙子不是去了娘舅家,而是觊觎王熙凤的美色,想着偷欢去了,那老古玩必然会气得吐血吧!但是如果不说,比及贾瑞命丧风月宝鉴,老古玩岂不是更加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