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笑道:“不过是蜜斯妹间的聚一聚,谁还能挑你的错不成?”项薇闻言苦了脸道:“还真有人要挑我的错呢。我伯母的娘家侄女也来了。”
贾母坐在榻上,死死的盯着贾敏,也不说话,屋内只闻的贾敏的抽泣声,一盏茶后,贾母才寂然道:“你起来吧。”贾敏这才起来,她跪了这么长时候且现下的衣裳还不算厚,膝盖淤青了,趔趄了一下。
方芷柔声说道:“薇薇,我们都来这么长时候了,你还没说我们要到那边开诗会呢?”项薇忙领着世人去了花圃内里,世人在亭子里坐好,便有丫头奉上了各色干果和点心。方芷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捂着帕子笑道:“我听姑母说薇薇你要开诗会,但是吃惊的很,要晓得你夙来是不善于诗词的,要我说不如开个茶会就好了。”
那边黛玉提笔刷刷几下,写完了诗,凑到了蒋恬身边一边给她指导一边道:“这刘女人是甚么甚么呀?”蒋恬道:“她祖父仿佛是刚入京的山东都批示使。”黛玉有些惊奇:“这个时候不是还没到武官进京述职吗?”蒋恬皱着眉头道:“谁晓得呢,哎呀,你快帮我想想下一联写甚么吧。”
碧纱橱内的鸳鸯早就闻声母女俩起了争论,但是她一个下人也不好出去,听到贾母和贾母都哭起来的时候,也坐不住了,立时跑出去,一边给贾母擦泪一边道:“老太太,你别悲伤了。”贾母渐渐止住泪,对鸳鸯道:“我没事,不过是想起敏儿的父亲,及敏儿小时候了,一时候□□。”鸳鸯低声应了不再多言,她是清楚后果结果的,如果传出去别人只会说贾敏不孝,贾母这么说就是保护贾敏了。
黛玉闻言却瞪大了眼睛,她碰到的女人夙来都是和顺驯良的,没想到这位方女人看起来轻荏弱弱提及来话来却带刺。
黛玉忙端起茶杯袒护住本身的神采,恐怕本身笑出来,这位刘女人还真是个妙人。她轻咳一声问道:“不晓得薇薇定了甚么题?”项薇答道:“正值春季,天然是以菊为题了。”方芷又想说些甚么,黛玉忙道:“这题目好,固然古往今来写菊的诗不计其数,但是能写出新意来倒是难了。”方芷本想说这题目俗的很,可听了黛玉的话只能不甘心的把话咽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