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听了天子的这一番话,俱都奖饰天子有尧舜之德。能站在朝廷之上议事的人多数是科举出身,并且这些人也多数看不惯那些宗室勋贵吃白食,天然是顺着天子的心机的,残剩的那些家有籽粒田的人也不是甚么笨伯,天然不会冒着削爵的风险去违逆天子的意义,至于那些不能上朝的家有籽粒田的宗室勋贵们,谁还管他们的定见呢。
皇上俯身上面的朝臣问道:“众卿可有甚么定见?”还没等人回话,又说道:“朕秉承大统身兼创业守成之事,欲纳谏求治安邦定国,皇亲宗室更应与国同体。”天子语气顿了一下,语气凌厉起来:“本日朝廷不过是抽取此中的四成,残剩的六成仍为奉侍,任事不干,安享赋税,若还是不满足,朕断不能容,如有不肯者,削其爵位,追夺其受赐之田。”时至本日以不能再东风化雨,只能雷霆万钧。
林旸呈上的折子上列了然,建国至今,皇室宗亲的人数,每人名下各有多少地步。再加上外戚、勋贵、功臣、寺院等赐的籽粒田,数量非常庞大。天下田亩,额有定命,勋贵手中多一亩籽粒田,朝廷就少一亩田赋。这些地步的仆人不但不征税反而还要从国库里领朝廷俸禄,如果从这些地步中抽出几分来上交朝廷,又是一笔很大的入账,要多几百万两银子。
天子坐在皇后身边道:“还不是有个好娘家帮着他。”皇后不是傻子,天然明白过来二皇子一派的人晓得了她要为大皇子选妻,想着也能趁机为二皇子选个得力的婚事,今后也能争一争。皇后叹道:“都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原想着沛儿还小呢,想过几年在给他说亲,早晓得就该为他相看,瞧中了哪家就光亮正大的去赐婚。使了如许的手腕传出去,丢的是皇室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