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月听得目瞪口呆,这娘子也不给她插手的余地,抹着泪道,“另有一句倒是我想问你的,放着安家的姨奶奶不做,却和人私逃淫奔,还奔到那匪贼窝里去,你又是如何想的。这些都也罢了。唯有一事,我虽是奴婢,但是也看的清楚,我们府上的老爷夫人都是慈悲人,平素里从不苛待我们这些家仆,常日的份例不说,便是逢年过节的犒赏也很多了。你在府里是二等丫环的例,倒是安姨娘身边的大丫环,又如何会受虐待。究竟是甚么深仇大恨,您竟要勾搭旁人来暗害主家。”
那县官在旁听得明白,本来因绯月说那公子是去求救的,因此听那些匪贼说那死了的也杀了人还半信半疑。然听林家的家仆也如许说,便信了。再看绯月,方才还是楚楚不幸的面孔,转眼一看便是一副恶妇嘴脸。
绯月色彩本就不错,不然也不会叫那安氏子看中,着意要取了。但是自她和那安少爷一同投了匪贼后,便没少被磋磨。幸亏之前身边有个男人好歹护着他,背面那男人虽死了,因官府追缴,那些子匪贼也没心机拿她如何,她又是个还算机警的。在那样的处所,竟也能保住了本身。
却说那管事娘子领着一老一小进了官衙,便有那差役领着去了堂上。此时那县官老爷还在鞠问那些子匪贼,那绯月本已问过了话,先押下去了并不在这堂上。
那管事的点头称无,又道,“夫人放心,她已招认画押,认了淫奔私逃和暗害主家的罪恶,县官老爷给定了斩监侯。如许的贱人便是死了在地下也得在阎王殿里享福呢。”
那管事娘子讨厌的看了她一眼,道,“绯月女人这是甚么话呢,夫人早同意了安姨娘的话,把您许给他侄儿为妾。你此时是安家的人,和我们府上有甚关联。我不过是林府的一个小管事,可当不起你做牛做马。”
林夫人见这管事娘子也说不出来甚么了,便摆摆手教她下去,人还没出门,林夫人复又想起之前答允过她的事,忙又把她叫返来。道,“转头教你侄儿去车马房,他年纪小,且先学着,若学的好,今后便教他与哥儿赶车。”
林夫民气中猜忌开了,安氏虽无脑筋,却不是个大胆的,本身又是病死的,何故会在临死前叫本身的亲信侍女和侄儿做下如许的事情。可若不是安氏叮咛,一个半大小子,一个黄毛丫头,又那边如许大的胆量破釜沉舟宁肯投做匪贼也要暗害林家。
那县官清了清嗓子,又喝令她诚恳招认。
那管事娘子便笑道,“多谢夫人了。”说着便坐下了,却也并不敢坐实了。只听林夫人扣问了一句,便竹筒倒豆子般的将那府衙中所产生的故事全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