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便笑道,“可贵你也晓得时候。”
宜玥不肯,两个笑笑闹闹,一个呵痒一个躲,不过一会儿连发髻也有些不大规整了。
宜玥道,“哪一个恼了,不过是有些不喜罢了。这一个原是我乳母,本来也算是有些情分的。偏我爹那年外放,开初也并不是甚么好处所,品级也不高,天然比不得府里。再者南边虽有姑苏淮扬这等风骚之处,也有那瘴疠难捱之地,她不想离京原也是平常,可她偏不去求我,也不去求我娘,到使些傍门左道的体例。呸,谁还奇怪不成。”
两个蜜斯妹欢欢乐喜的玩乐了一天,林夫人已遣了嬷嬷来催回家,宜玥那里舍得,却也不敢强留,只得涕泪连连的叫黛玉多写信给她,只把费太太看的哭笑不得,却不防黛玉也非常当真,再三答允了,方才回家。
黛玉虽和宜玥是至好老友,却也不肯多听他府里的阴私之事,忙笑道“莫非我在你这里还比不得一个婆子,我好轻易来一趟,你也未几和我玩,和我多说说话,倒去和一个婆子置气。”
黛玉笑道,“我夙来是不知谦善的,若论词句新奇,这个不如我的。若论意境,我却要输你一筹了。”
却不想一回家,方换了衣裳要去林夫人房里,却见林如海仓促从屋里走出来,黛玉忙站住了,正要存候,却听林如海道,“如何这会子才来。”倒有些不满的意义。
但是黛玉请过安,房里林夫人也是带了些胡涂的神采,黛玉便晓得父亲连母亲也没据实以告,以林氏佳耦如许的伉俪情分,林如海尚且一字不提,却叫黛玉更加猎奇起来。
黛玉晓得父亲很疼本身,夙来是不大惊骇的,便笑道,“锦乡侯府的费六女人找我玩儿,没重视日头,返来的迟了,下次定不敢了。”
宜玥想想也是,又抱怨道,“多早的事儿了,偏你总忘不了。”
宜玥便笑道,“这倒是了,我叫人拿了极好的惠泉酒来,便是吃醉了也不打紧,我们两个睡一块,权当昼寝,就像之前在南边一样。”
黛玉便也只得道,“那就叨扰了。”
宜玥听了这方回转过来,调笑道,“那边说的话,我内心除了我爹娘长辈,再加上几位兄姊也就是你了,那边还会因着一个婆子慢怠了你。”
一旁府里奉侍的丫环看的目瞪口呆,心道“可了不得,好端端的女人,生的如许貌美,竟是两个诗疯子。”而黛玉和宜玥身边夙来奉侍惯了丫环却早已习觉得常。
宜玥夙来讲一不二,虽是笑着说,那嬷嬷也并不敢多做辩论,便笑道,“那就多谢女人体贴了。”宜玥见她走了,方道,“好没意义的婆子,清楚晓得我不喜好,还偏要出来讨人嫌。”
黛玉便笑道,“又不是端庄宴席,我们两个清平悄悄吃顿饭有甚么不好,我另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呢。”
黛玉听得莫名其妙,但是她夙来听父母的话,天然也不会辩驳甚么,只是应了声“晓得了。”便只能望着父亲仓促出门的背影了。
一时又被宜玥拉着回房,又听她道,“只我们两个未免无趣,只是如果叫我那mm来,又怕轰动二伯母,反倒惹出很多是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