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轻易忙完,又接到了好几家夫人的帖子,请她前去赏花吃酒,紫菀问过陈珩以后,方挑了几家的帖子回了。
那几个婆子正冻得浑身发僵,闻言大喜过望,忙不迭的谢恩,缩着身子回屋烤火去了。
紫菀一闻这香味便觉食指大动,那点睡意顿时没了,忙洗了手,坐到炕上吃了起来,本日也不知如何回事,特别轻易饿,才吃了饭没多久,不到饭点就又饿了。
陈珩对紫菀点头笑道:“夙起便见你没精打采的,还担忧的不可,正说要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呢,这会子倒精力了。”
陈珩闻言忙正了正神采,道:“没甚么,我是说今儿有新奇的羊羔肉,已命人送去厨房了,一会儿给你做涮羊肉吃。”
紫菀方从贾家返来,便见陈夫人身边的大丫环丁香过来传话说陈夫人请她去上房说话。紫菀闻言,不敢让陈夫人久等,来不及换衣,只略梳洗了一下便去了。
安然州地处北疆,比都城要冷多了,气候枯燥,风沙极大,紫菀夙来怕冷,现在更是窝在房里不出门,对外只推说有些水土不平,不便出门。
紫菀站起家来,上前给他解了大氅,一面命人去取陈珩的家常衣裳来,一面笑道:“那里就这般柔滑了,不过是天冷了,这才懒怠些,何况我自个儿也略通医理,便是有甚么不适也用不着请大夫。”
陈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们小伉俪才结婚多久?哪能让你们分开,何况若让你们这般相隔两地,我不知要比及何时才气抱上大孙子。”
绣竹也道:“姐姐说的是,我这就去。”说罢进里间悄悄叫起了紫菀。
婢女正与绣竹在一旁做针线,见状忙上前捡起书籍,绣竹微微蹙眉,迷惑道:“奶奶这两日是如何了,怎的这般爱困起来了?”
紫菀正半睡半醒之间,闻言勉强展开眼,摆手道:“不必了,我略眯一眯就行了。”
紫菀闻言一笑,夹了一块羊肉送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公然鲜嫩多汁,不由笑着点了点头,正欲说话,俄然胃中一阵翻涌,一时节制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及至到了玄月初十这日,陈珩拜过宗祠后便携了紫菀解缆,众亲朋直送至挥泪亭方回。
伉俪俩在桌边坐下,紫菀见那羊肉片薄如纸,无一不完整,桌上另有洗的干清干净的白菜、萝卜并几样泡发的菌菇,锅中的汤底不知是用甚么熬的,奶红色的汤面上漂泊着零散的辣椒面和花椒,鲜香扑鼻,一闻之下便让人胃口大开。
紫菀正给他理汗巾子,闻言便在他腰间拧了一下,嗔道:“好了,我自个儿内心稀有,就你惯会蝎蝎螫螫的。”
一行人日夜兼程,总算在气候骤冷之前到达了安然州。
淡菊闻谈笑道:“奶奶心慈,我这就让她们回屋去。”说罢掀了帘子出去,走至廊下,扬声道:“妈妈们歇歇罢,奶奶说了,这会子雪太大了,妈妈们先回房安息去罢,等雪停了再扫。”
淡菊见紫菀另有些困意,忙去暖壶里倒了碗热羊奶过来,紫菀喝了几口,这才复苏了些。
正说话间,便见绿云提了个小食盒过来,笑道:“奶奶,这是厨房刚做的两样点心,您吃点子垫垫罢。”说罢把点心摆在小炕桌上,倒是一碟奶油卷酥,一碟桂花糕,想是才出锅,还是热气腾腾的,甜香扑鼻,非常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