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闻言心下稍安,又不住地来回打转,只觉度日如年。现在恰是夏季,气候本就酷热,身上的衣裳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他也没心机在乎,只焦心肠看着产房门口。
陈珩正内里来回打转,忽见老嬷嬷出来,忙道:“可如何样了?还要多久?”
钱嬷嬷闻言忙取了块洁净的手巾来,紫菀张嘴咬住,按着稳婆教的尽力吸气、呼气,忍着剧痛用力。
陈珩闻言方想起此事,忙回房取了本身预备安妥的弓箭出去了。
陈珩坐在床沿也是心慌意乱,见状忙握住她的手,颤声道:“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襁褓中的小婴儿睡得正甜,小小的拳头放在颊边,淡淡的小眉毛微微蹙着,粉嫩嫩的小嘴儿还不时嘬两下,紫菀望着襁褓中稚嫩娇软的孩子,想起来到这个天下后的一幕幕,不由鼻头一酸,流下泪来。
陈珩这才放下心来。
紫菀闻言心中一甜,方欲说话,忽觉腹中又疼痛起来,忙咬牙忍着,谁知此次的疼痛却绵绵密密,持续的时候也长了很多,紫菀咬紧牙关忍着,额上不一会儿就充满了细汗。
到了亥时初刻,紫菀便开端阵痛了,她觉得方才就已经够疼了,没想到现在更加疼痛难忍,感受整小我都要裂开了,腰上更是痛得像要断掉了,没一会儿衣衫跟头发就湿透了,整小我跟班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那婆子道:“二爷别担忧,奶奶统统都好,只是一向忍着痛没叫唤,这才没声响。”
刘青家的与李荣家的也在产房外候着,见陈珩一向站在产房门口不动,脚下却只穿戴一双带着血渍的靴袜,不由轻咳了声,低声道:“二爷,奶奶才策动,这会子也没这么快,您要不先歇一会,让刘大夫给您措置一下脚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