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见状一惊,忙道:“这位公子别曲解,我们并无歹意,不过是想买些药材,才多问了小公子几句。”说罢悄悄摇了摇陈珩的手臂。
紫菀闻言便不再言语。
陈珩已带人把节度使府一干人等羁押,待汇集完证据便要带回都城受审。紫菀也开端清算行囊,并查阅账册。
紫菀微微一笑,冲陈珩悄悄摆了摆手,谨慎翼翼给虎头掖了掖被子,方轻手重脚地出来。
那男人一惊,惊奇不定的看着陈珩几人,待看到守在他身背工握刀柄的保护时,面色忽的一白,矢口否定道:“中间认错人了,我们兄弟俩只是浅显猎户罢了,不熟谙甚么周大人,中间若不想买东西便请移步罢,我们还要做买卖呢。”
紫菀点了点头,笑道:“如许就行了,一会子淡菊绿云同我一道去,你们在家里好生照看哥儿,别让他乱吃东西,我们中午前便返来。”绿云等人应了。
当初我并不晓得他们身上有那本帐本,只是有些感慨,当初我们家也是这般,被人诬告,一夜之间抄家放逐,大家看到我们都避如蛇蝎,现在看到这周家公子,就仿佛看到了当初的我,便想着帮他们一把。
身边两位雪肤红唇的仙颜女人,看模样仿佛是这位夫人的丫环,一人身着水红色绫袄,青缎掐牙背心,另一人却穿戴银红色撒花比甲,系着白绫裙子,配着金钗玉钏,容色过人,穿戴不俗,竟比这安然州的好些大户人家的蜜斯还强。
加上十来间商店的租子,两座山岭的产出,这几年下来每年都有四五万两银子的进项,现在她的梯己已经攒到三十万两了,虽没有百万之富,但也算是不差了,连陈珩都经常笑话她成土财主了。
那男人闻言细细打量了紫菀一番。
另有,现在内里虽安静了下来,却免不了有漏网之鱼,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危,你近期便不要出门了,生果菜蔬我会派人送到在府里来,你带着虎头凡事多留意些。”
大件行李和那些贵重的东西早就已摒挡好了,现在不过是些衣裳金饰并些家常用的东西,清算起来极其便利,不过两三日便清算安妥了。
现在还是春季,卖药材的最多,紫菀见好些药材品相都极好,代价却不甚贵,便挑了好些品格上佳的买下,命人送回府里。
乾元帝长于哑忍,他暗中运营多年,步步为营,现在朝堂大半都已被他掌控,上皇年老体弱,几位王爷也不敷为虑,只四王八公为首的世家是个亲信之患。
街道旁有很多小摊贩,卖药材的,卖吃食的,卖金饰的,极其热烈。
陈珩点了点头,道:“大抵差未几了,不过另有些事情要安排,只怕还要忙一段光阴,这几日都没空返来。
转眼便到了八月,因忙着办理行囊,阖府高低繁忙不堪,连节也未曾好过。
紫菀不由迷惑道:“怎的这里现在热烈了很多,我记得客岁都另有些冷僻。”
伉俪俩商讨了一番,陈珩要带一干人犯回京受审,不能担搁,最后决定陈珩带着雄师先行一步,留下几名亲信并一干亲兵主子,待紫菀坐稳胎后再护送她们母子回京。
绿云见状便有些不悦,轻咳了一声,道:“我们奶奶问此人参如何卖?”
陈珩沉默半晌,方叹道:“那天在集市上认出他们,我也是吓了一跳,当初大家都觉得他们一家已经葬身火海没想到他们两兄弟竟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