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闻言舒了口气,笑道:“我还觉得甚么大事呢,吓我一跳,这个轻易,一会子我把这里清算好了就过来,你把要用的东西先备好便是,花腔子和布料可都挑好了?”
紫菀思虑了半日,最后还是决定给韩蕙做两身衣裳。只是她女红方面的技术不大拿得脱手,她学针线的光阴不长,现在的程度缝个荷包或绣个帕子甚么的倒还能对付畴昔,做衣裳就太勉强了些,时候上也来不及,看来得找人帮帮手了。
紫菀便先回了房。
是以此时虽有些迷惑,但也没有追根究底,只笑道:“这些都是极好的料子,做两身衣裳尽够了,只是不知你如果要做甚么式样的,你那姐妹的身量尺寸可晓得?”
并且她不但于刺绣一道上极有灵性,厨艺也是极佳,起月朔向都是她管着林母房里的针线,直到厥后林母房里放了两个大丫环出去,又没再添人,方把针线上的事交给了菡萏掌管,她则专管林母的饮食。
想着韩蕙年纪还小,那些织金缂丝的锦缎过分厚重富丽,也分歧适她,紫菀便选了些色彩柔滑的软绸、纱罗之类,这些料子穿戴温馨,且色彩光鲜,合适小女人穿。
她又是林母奶姐的孙女儿,在林母身边奉侍的光阴最久,平日连春雨都不大佩服,见紫菀与春雨极要好,林母对她也非常喜好,心中早就不大安闲,因此固然没有如何难堪她,平日内里上也都是淡淡的。这时去找她只怕要碰钉子。
紫菀想了想,便决定做些东西给韩蕙,她到林家的日子虽不算长,但林母与贾敏都极其风雅,这些光阴来赏了很多金饰及衣料,她现在也积累下了很多东西,光是各式衣料尺头就不下二三十匹,不是上用的便是官用的,都是极好的。
她心机细致,早就发明自打紫菀到了林府,府里的几位主子便待她有些分歧,固然是领着二等的月例,吃穿用度却比她们几个一等的也差不了多少,便是平日得的犒赏也要比别个好些。
桌上已摆着好几匹尺头,一匹红色哆罗呢,一匹鹅黄色的妆花缎子,一匹嫩绿色宫绸,一匹新月白的蜀锦,并一匹桃红色香云纱。这些尺头都是好料子,多是上用的,最差的也是官用的,
按清荷所说,过两日韩蕙的姨母就会上林家拜访,到时必然是会接了韩蕙家去的。
紫菀忙止住了,把捧盒放下,笑道:“我不吃茶,姐姐不必忙了,再说我们也不是外人,这般客气做甚么,我今儿过来,一是得了几样点心,想着姐姐爱吃甜的,便送来给姐姐尝尝,二是有件事想请姐姐帮手。”
在林府众丫环当中,论出身紫菀算是最好的,又曾读书识字,比她们又强了一层,但她固然得林母与贾敏的看重,却一点儿也不浮滑,叮咛她做事也向来不躲懒,为人也风雅,平日得的甚么果子点心都是散给别人吃,到处与报酬善,也从不占人便宜,菡萏极爱她为人。
这些都是紫菀参照宿世影象画出来的花腔,比时下风行的花腔更加灵动风趣,非常新奇新奇,菡萏一看便爱上了,忙道:“这花腔真真是新奇新奇,我都从未见过,真不知是如何想出来的,是从哪得来的?”
她与韩蕙了解一场,又一同经历了诸多磨难,情分天然极好。现在韩蕙回京,从金陵到都城路途悠远,若无不测恐怕今后是极难相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