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闻言更是迷惑,昂首看向贾敏,贾敏摇了点头,等丫头们都退下去了,方把贾母的信递给林如海,叹道:“老爷看了可别活力,我是已经不晓得该说甚么了。”
贾敏收转意神,忙笑道:“老太太说的是,是我胡涂了。”说罢便命人带出去。
贾敏拆开函件重新细看,看到一半时不由神采一凝,待看完整封信,已是面沉如水。
林如海不由有些惊奇,问道:“这不年不节的,怎的收了这么多东西?是谁家送来的?”
紫菀还是第一次见荣国府的人,心下不免有些猎奇,留意细看,只见那四小我都是四十往上的年纪,穿戴之物非常不俗,便是与主子也不差甚么的,为首的约莫四十出头,容长脸儿,穿戴打扮也更富丽些,想必就是贾府的管家娘子,赖大师的了。
方想到此处,便听林百口的回道:“来了四小我,为首的是上年我们女人周岁时来送贺礼的赖家姐姐,太太别担忧,我看她们脸上有些忧色,倒像是有功德。”
待得晚间,林如海返来时便见摆了一地的珠宝古玩,贾母送来的都是些贵重之物,有宝石盆景,孤本古籍,名家书画,瓷器古玩等等,另有给黛玉的各色精美顽器,皆是极其罕见之物。
紫菀拿起一支用心细细赏玩,只见这支用心用金累丝做成卷草纹的底衬,正面做出嵌玉的边框和抱爪。
边框四周是金累丝的花叶和十八个石碗,内嵌红、蓝宝石和绿松石。边框里嵌一枚小巧玉,白玉碾作一幅牡丹鸾鸟图,一枝牡丹花开中间,鸾鸟一双回环摆布,一只俯身举头,一只转颈傲视。长尾与花枝交相缠绕把空间填满。
赖大师的几人面面相觑,她们并不晓得贾母信中写的是甚么,但见贾敏神采有异,不知是何原因,心中不由有些纳罕,也不敢多问,寒梅与清荷奉侍贾敏日久,还未见过贾敏如此神情,神采都变了,浑不似平日景象,更是不敢作声,只冷静站在一旁。
她留了大半年的头,现在终究有了一头乌压压的长发,因此格外珍惜,上回特地去大厨房了要了些淘米水过来,用瓷坛装了,又放了些晒干的各色花瓣,每次洗头都用些,现在一头秀发乌黑如墨,极其和婉。
世人又说了一会子家务,林母晓得本身在场,贾敏与娘家人叙话终归有些不安闲,便对贾敏笑道:“可贵亲家那边来人,你带她们去你院里坐坐,好生号召便是,你们也尽管安闲说话儿,玉儿便留在我这里,早晨也不必过来了。”
赖大师的忙回道:“我们昨儿便先去甄家送了寿礼,住了一晚,今儿便过来给亲家老太太和姑太太存候了,老太太也有给老太太和姑太太的礼品,另有很多给表女人的顽意,要我们一道带过来了。”说罢赖大师的便呈上礼单。
四人存候问好毕,林母便命人拿了四个脚踏来,四人谢了座,方渐渐坐下。林母便问道:“多迟早来的?是为的甚么事?”
四人闻言皆笑道:“姑奶奶真真是神机奇谋,我们这回除了给甄家送贺礼,另有一事便是来给姑太太报喜信的,我们珠大爷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
贾敏闻得娘家统统安好,方放了心,又问贾母,赖大师的忙回道:“府里的主子们统统都好,只是克日因着珠大爷的婚事慌乱了些,老太太身子也还结实,就是顾虑姑太太,我这里另有给姑太太的一封信,老太太叮嘱我必然要亲身交到姑太太手里。”说罢赖大师的便取了贾母的函件出来,寒梅忙接过,呈给贾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