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漪也道:“顽了这大半日了,是该归去了,老太太都打发人来问过好几次了。”
紫菀笑道:“这但是女人自个儿做的,女人收着,一会子拿去给太太,太太定然极欢乐。”说罢把盒子放到黛玉手里。
她本就生的好色彩,现在这般一打扮更加出挑了,紫菀都有些看住了。春雨见紫菀只看着她不说话,不免有些羞恼,嗔道:“还不从速梳洗去,这般看着我做甚么。”
菡萏躲闪不及,忙不迭告饶:“好姐姐,再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遭吧。”见紫菀只站在一旁笑,忙冲她使眼色。
世人闻言道:“还是斯文些吧,没的大喊小叫的失了体统,让人闻声了又得说闲话了。”
紫菀见春雨喜好,心中也极其欢乐。
紫菀看够了笑话,方上前拉住了春雨,笑道:“姐姐先饶了菡萏姐姐吧,一会子还得去给老太太和太太存候呢,再不去怕晚了。”
绿漪忙道:“老太太放心,我们会细心看着女人的。”
春雨和菡萏早取了几个极精美的白玉盒子和珐琅胭脂盒来,做好的胭脂膏子都盛在盒子里,红艳艳的胭脂衬着白玉盒子,更加素净了,那胭脂光彩红润素净,且甜香扑鼻,最后统共得了八小盒,大家喜滋滋地分了。
赖大师的一行人只休整了两日便回京了,贾敏办理好了送给贾府各房的礼,俱是江南这边的香扇、核雕、绣品、纸墨等特产,一份份都用签子写好了,交与赖大师的一道带归去了。
那盒子极小巧,堪堪只要黛玉巴掌大,黛玉唯恐掉了,忙用小手抓住了。她顽了这大半日,此时白玉般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红晕,更加玉雪敬爱了。
春雨笑道:“不管如何,毕竟是要多谢你这一片情意。”
原是说大师凑了分子,请大厨房的王妈妈整治几桌席面,却被春雨止住了,说道:“诸位姐妹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一个丫头,这般发兵动众的实在不像,老太太太太即使没话说,其别人晓得了未免要说我太浮滑了,还是快罢了吧。”世人闻言亦觉有理,只得罢了。
那丫头依言去了,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公然拿了个巴掌大小,塞着红塞子的长颈瓷瓶过来,绿漪接过来递给紫菀,说道:“你看看,这花露合分歧用?”
菡萏闻言心中一动,道:“这倒有些意义,只是这会子又去那里找那么些玫瑰花儿来?挽翠亭边倒有好些,但那是主子们平日赏花的地儿,我们可不能摘了去。”
正巧贾敏来给林母回话,商讨端阳诸事,绿漪便带着黛玉也过来与她们说话,听得她们在商讨做胭脂膏子,也笑道:““恰是早想弄这出了呢,只是一向不得空,人也少,我们又没有制胭脂的方剂,因此一向没提起。”
到了中午,世人便都陆连续续的来齐了,皆有贺礼随上,或是针线,或是金饰,或是顽器,菡萏送了本身昔日做的两色精美针线,紫菀从本身所做的针线中取了一个最精美的荷包,装了一对南珠手串权作生辰贺礼。
直玩了大半日,到酉时初刻世人方散了。
林母的饭菜虽是大厨房预备,但院里也有个小厨房,原是预备着林母偶尔要吃些点心或要热水,一应厨房用的东西倒也齐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