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又道:“给林大人府上的礼可都备好了?另有给赵家女人的谢礼,也要格外慎重些,人家不止救了蕙儿的性命,还对蕙儿多有照顾,我们虽不好亲去伸谢,但这礼数上却千万不能让人挑出错来。”
临安伯老夫人微微一笑,摸了摸外孙女的小脑袋,说道:“赵女人既如此决定,那必定有她的启事,我们总不能能人所难,她既不肯意来都城,那我们多备些谢礼,好生感谢人家便是。”
他们佳耦忙派人去金陵探听,半途却收到韩夫人胞妹杨知府夫人叫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说是韩蕙已经找到,正在金陵按察使林大人府上,她正在前去金陵的路上,不日便会接了外甥女一道回京,让姐姐与姐夫放心等语。
她手腕天然不缺,唯独对韩蕙这个幼女最是心软,固然感激紫菀的拯救之恩,但她并不但愿二人再有甚么牵涉。
自韩蕙失落以后,锦乡候与夫人吴氏便一向在清查女儿的下落。
只是一向以来毫无动静,到了前面他们佳耦几近是心灰意冷了,却俄然收到动静说金陵按察使林如海破获了一宗极大的拐卖案,救出了很多孩子。
老夫人转头看向女儿,说道:“你也别太担忧了,我看那位赵女人固然心计颇深,但待蕙儿倒是极好,想来不会出去胡说。”
与其比及将来伤害形成了再来悔怨,还不如趁早划清她二人的边界,以绝后患。何况韩蕙年幼,光阴一长天然会忘了这位紫菀姐姐,如此对两人都好。
韩蕙闻言方放下心来,只是想到要一两年不能与紫菀姐姐联络,心中不免难过起来,闷闷不乐道:“那也太久了,都城与金陵本来就隔得远,又这么久不能联络,妈你也说紫菀姐姐处境伤害,她又只是林家的丫环,如果碰到费事了如何办?”
直到听到紫菀回绝了韩蕙带她回京的发起,吴氏方舒了口气,心道看来这位赵家女人倒是个聪明人。
对韩蕙来讲,这件事就是她的污点,两人持续联络的话于她无益。再者她虽未见过紫菀,但从韩蕙的言语中也可看出那是个心机极深细的女人,现在她天然信赖紫菀确切对女儿一片至心,但民气易变,若让她二人持续来往下去,谁都不能包管将来还是这般。
吴氏拍了拍女儿的手,温声道:“放心吧,我与林大人的夫人在闺中时也见过几次,那是个极聪明的女子,为人也驯良,何况不管如何说,赵女人也算是林家的功臣,林家必然会善待她的,你如果实在不放心,到时候我再修书一封,让你姨母带归去给林夫人,托她多照看照看赵女人,如许你总该放心了吧。”
想到此处,吴氏叹了口气,抚了抚女儿的小脑袋,温声道:“这事你姨母做的虽有些失礼,但也是不得已。自你丢了以后我只对外说你是见了喜,在庄子上养病,除了你父亲与你哥哥,只要你外祖母晓得,你婶娘虽有些思疑,到底被我瞒了畴昔。
这一日,临安伯老夫人一传闻外孙女儿返来了,便吃紧忙忙赶了过来。
韩蕙嘟了嘟嘴,应道:“晓得了,但是妈你真的要好好感谢紫菀姐姐,她不止救了我的性命,还帮了我很多,我们把她接到家里来好不好?”
如果那位赵家女民气胸歹意,韩蕙这件事就是她手中的把柄,到时对韩蕙形成的伤害必定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