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是个火爆性子,早就气的双眉倒竖,听到此处再忍不住,也卷了袖子便冲要出去。
这边厢,春雨表情稍定,打水匀了脸,重新梳洗了一番,精力也好了很多。想起此次多亏了紫菀,便拉了紫菀的手,说道:“mm,这回真是多谢你了,不然我恐怕让人害了都不晓得。”
菡萏见那小丫头还不敢走,便没好气道:“你不是还要去针线房么?杵在这儿做甚么?还不快去?”
紫菀坐了一会,疼的也好些了,见春雨与菡萏这般,心中不由一暖,忙笑道:“姐姐们别担忧,我没事儿,不过是崴了一下罢了,方才只是摔得很了,一时才起不来,这会子已经好了很多了。”
三人冥思苦想了半日,还是毫无眉目。菡萏便道:“先别想是谁了,还是想着如那边理这件事才是,也不晓得这些话现在是只那几个婆子在传,还是已经传到其他院里去了。”
紫菀自来了林府便多蒙贾敏照顾,天然不会信赖是贾敏所为。
春雨闻言也反应过来,迷惑道:“这行动倒像是哪位姨娘或倾慕老爷的丫头所为,但又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竟然能把手伸到老太太屋里去。”
菡萏方回回身来,见那小丫头还只呆站着,不由越产活力,当即走畴昔啐了她一口,劈脸骂道:“没端方的小蹄子,这里也是你能跑的地儿?慌镇静张的做甚么?前面是散果子了还是放月钱了?还是背面有老虎追你不成?”
菡萏正洗了手出去,见她这个模样,不免心生迷惑,问道:“你这是如何了,方才恍恍忽惚的,走路也不留意,这会子又这般模样。是出了甚么事未曾?”
说罢又把那些妆狐媚,勾引老爷攀高枝及前面那些不堪的言语学了,又道:“其他的还罢了,这些可干系到春雨姐姐的清誉,虽说是她们辟谣肇事,但俗话说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现在只是她们背后说,已经是这般刺耳了,如果吵嚷了出去,到时候都不晓得会传成甚么样儿呢。”
何况她暗中留意过,贾敏是个脾气有些狷介的女子,固然有手腕,但行事极有原则,春雨这事并不是甚么大事,再说她便是对春雨有不满也会光亮正大的发落,断不会使这般手腕。
紫菀见状忙拉住她两个,急道:“姐姐先沉着一下,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春雨两个正说话儿,见状仓猝跑了过来。那小丫头也吓傻了,手足无措的站着,还是菡萏与春雨过来扶了紫菀起来。见她疼得脸都白了,站都有些站不稳,忙扶她到廊上坐下。
况她们两个与春雨皆是从小儿一起长大的,情分极好,倒不必担忧甚么。
但见春雨仿佛也有些思疑,忙道:“我不感觉是太太,不说太承平日的为人我们都晓得,姐姐也想想,太承平日对后院的姨娘们都极其刻薄,那里会为这点子小事起火?便是活力也不会用这般下作手腕。
所幸并没有伤到筋骨,只是脚踝处略有些红肿,方放下心来。
紫菀脚上另有些疼,一时也睡不着,便拿了桌上的书看起来。
菡萏便拿了药油来给她擦上,叮嘱道:“这两日好生重视着,走路别太用力儿,养两天便好了,只今儿是不能当值了。”
春雨平日也是个极慎重的人,方才只是气得狠了,一时打动,方才哭了一场,此时又被紫菀这么一劝,也渐渐沉着下来,听得这话,思忖了半晌,便道:“那依你之见,这事该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