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便笑道:“春雨姐姐为长,姐姐先挑罢。”春雨推让不得,只得挑了件桃红色绣白梅的对襟褂子,一条红色镶快意边的百褶裙。
她欢欢乐喜为他做了羹汤,在家里等着他返来,没想到一转眼,他却到别的女人房里去了。
那丫头闻言,动了动嘴唇,却没说话,只低下了头去。
紫菀这会子没事,便把箱子里的衣裳都好好清算了一下,四时衣裳都分门别类放进柜子里,那两件大氅也都细心清算好了,挂在衣橱里。
其别人也都差未几,都是满满两箱子。
清荷与寒梅一一翻开箱子,世人细看了看,见有五箱大毛衣裳,四箱小毛衣裳,四箱棉衣,三箱夹衣,另有三箱纱罗衣裳,俱都是好料子,非常精美。
贾敏走了几步,只觉越走越累,俄然双脚一软,面前一黑,竟软倒了下去。
紫菀一看,倒是一碟白汁圆菜,一碟水晶肴肉,一碟素三丝,一碗虾丸鸡皮汤并一碟豆腐皮的包子。
贾敏见状,心中‘格登’一下,便有了不好的预感,问道:“到底如何回事?老爷人呢?”
紫菀见这大氅乃是银鼠皮为里,内里则是快意云纹图案的大红云锦,连着观音兜,做工非常精美,风毛也出的极好,但倒是成人的尺寸,本身穿不得,不由笑道:“我身量还不敷,一时也穿不了,还是给姐姐们罢。”
一等的份例原是二荤一素一汤一饭,已是极好的报酬了,只是大厨房的厨娘们都是人精,极会阿谀,常常都会多做些,也更经心些,比主子也不差甚么,偶然候一顿饭便有七八道菜,紫菀一小我哪吃得了这很多,又不能华侈了,最后多数都是散给小丫头们吃了。
寒梅便道:“这箱子沉得很,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搬,我一会子再打发婆子们送到你们屋里去罢,不过你们最幸亏各自的箱子上留下暗号,不然一会子又给弄混了。”
紫菀忙道:“妈妈们且等一等。”说罢回身进屋,拿了六百钱出来,递予那几个婆子,笑道:“难为妈妈们一起抬过来,这几个钱给妈妈们打酒吃,祛祛寒气。”
紫菀细看了看,让她们把春雨那两口箱子放在了她床边,本身的则放在了柜子旁。
天气已经暗了下来,林如海却还没返来,贾敏不由有些奇特,还觉得衙门里出了甚么事,心下有些担忧,忙打发人去二门上问问。
那几个婆子不想竟有这不测之喜,忙笑道:“多谢女人破钞赏酒吃。”说罢行了礼,皆去了。
这边厢,贾敏忙完诸事,见天气不早了,便叮咛厨房预备晚餐。
贾敏夙来不穿内里做的衣裳,多数都赐给了身边的丫头们,但纵使经常赐给丫头们,下剩的仍旧装了好些箱子。
春雨与菡萏去了林母房里,紫菀本日不当值,便回了屋里。
以后菡萏等人也都挑了一套本身喜好的,清荷亦挑了件石青缂丝狐腋褂子,一条水红妆缎灰鼠皮裙。又拿了件大红云锦银鼠大氅,笑道:“这件便给紫菀mm罢,她肤色白,穿这个都雅。”
贾敏闻言,怔立半晌。
那几个婆子依言把箱子抬进屋里放下,擦了擦汗,笑道:“东西已经送到了,我们便回了。”
这日世人正在清算东西,清荷忽想起一事,便道:“昨儿我看东屋里另有好些箱子,俱是往年外头贡献太太的衣裳,皮棉单纱四时的都有,虽放了几年,倒还是极新的,太太看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