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两个哥哥也是脾气豁达之人,极好相处的。至于你那两个嫂子,我固然没如何见过,但听你太太说过,也是知书达理的,不是那等调三窝四的人。
黛玉闻言,也觉这是个别例,表情方平复些。紫菀忙叫人打了热水出去,两人重新梳洗了,便往贾敏正房而去。
以后贾敏出门应酬寒暄时世人看她的目光也非常庞大,欣羡有之,妒忌有之,她们皆是正妻,虽有面子,但哪个家里不是满屋子的姬妾丫头?偏贾敏竟这般有福,得林如海如此相待,心中天然妒忌不已,背后里酸言酸语不知多少,只是害怕林家之势,不敢当着贾敏的面说罢了。
转眼又到仲秋时节,园中黄花满地,丹桂飘香,气候风凉,夜复见长。
我记得陈大人的客籍便是扬州,陈夫人的娘家却不清楚,还得去问问太太。非论如何,我们遣人去这两到处所暗中探听,总能有些线索。”
黛玉紫菀俱都大惊失容,忙道:“你从那里听来的?到底是如何回事?快些说来!”
林如海看了眼站在林母身边的紫菀,方含笑道:“淮大哥来了信,说是已于上月出发,玄月便可到姑苏了。”他晓得林母一向惦记取这事,是以本日一得了动静便返来奉告林母了。
雪雁端起茶碗灌了一大口茶水,方道:“方才我去太太屋里给女人拿燕窝,正巧听到王妈妈同太太提及此事。传闻陈大人早在六月初便被锁拿了,有好些罪名,甚么‘逾制‘、‘厚利剥削’、’草菅性命’,我也没听明白。
贾敏那里发觉不出世人的意义,只是故做不知罢了。
贾敏看了看墙上的时候钟,并未到下衙的时候,心中不免有些奇特。
紫菀与陈玥的豪情到底不如黛玉深,闻言也极担忧黛玉身材,忙拭干了泪,打叠起精力安抚黛玉。
紫菀闻言,低着头沉吟半晌,方把本身心中所虑之事说了。
直到本年年初,陈巡抚升任了京营节度使,阖家皆入京去了,两地来往通信极其不便,这才联络渐少,但情分并没有是以淡下来,上回端阳时陈玥还让人顺道捎了信来,说年底回籍时来看看黛玉,哪知现在竟出了这般祸事!
林如海便道:“据淮大哥信中所言,原是筹算过完中秋,气候风凉些再出发上路,只是正巧这回我们边军大败瓦剌一族,班师回朝,在安然州休整了好些光阴。
那些盐商见状,还觉得林如海是因面子之故才如此,便又送了几次,见林如海果断不收,方才死了心,只林如海惧内之名却不胫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