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些羽士给朕拿下!”隆正天子暴怒地说。
洞虚子掷下桃木剑,抹了抹汗,心中想着等一下要如何把话圆过来。
打了主张,他便略定必然心神,将几张黄纸扑灭,借着化符水的机遇,向符水里洒了些碱面儿。
元春强忍着笑意,问阿谁洞虚子:“这么说,我身上的妖气,就是纸上这一道红痕?”
毫无疑问:庇护贾尚医的那座五色莲台,就是当年那些莲花清气的泉源,也是幽灵们害怕不已的东西。
然后他将一张姜黄纸钉在法坛上,念念有词地对着元春虚抓了一下,往姜黄纸上一扔,仿佛是在把甚么东西扔向姜黄纸。反复这个行动几次后,他将一把香灰撒在了姜黄纸上,那张姜黄纸上便有一个女鬼的模样显出来。香烛的热气,带着氛围活动,那姜黄纸也被吹得微微飞舞。在烟雾环绕之下,气流窜改导致了光芒窜改,仿佛是那姜黄纸上的女鬼在挣扎。
元春淡淡一笑,不再理睬他,转头翻开桌上一个盒子,拈起两块姜黄,对天子说:“皇上,十七殿下,这是一味很平常的药材,叫做姜黄。用姜黄泡水……再用姜黄水感化平常白纸,便可做成姜黄纸……”
他的阴阳眼,把刚才产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不说就算了!”元春转头向隆正天子说,“皇上,洞虚道长这‘道法’,臣略看出了一点门道!皇上可否稍等半晌,臣让人去取些东西来,考证一二?”
我勒个乖乖,莫非这就是那座救世莲台的神通?
洞虚子在元春拿出姜黄时,便已方寸大乱,哪还想获得要保护高人风采?
他指了指那张有一道血痕的姜黄纸:“皇上请看,那便是贫道斩下的妖气了!”
元春就在桌子后站定,似笑非笑地看了洞虚子一眼:“洞虚道长,你若现在就自首认罪,也许还来得及!”
“噗哈哈哈哈…………”元春终究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几近想捶桌!
洞虚子哪敢认欺君之罪?还在那边硬撑着:“贫道不明白尚医在说甚么!”
见此景象,隆正天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那黄纸上,便显出了一道红痕,好似纸上那女鬼被拦腰斩断、鲜血直流的模样。
隆正天子更加迷惑地看着纸上那道红痕,心中说不出的奇特,似有哪儿不对劲,又似统统都理所当然。
半晌后,秋凝霜、袁惟厚和宋芊带着人,捧了一大堆东西来,按元春的要求,放在了法坛前的那些桌子上。
元春便向秋凝霜和袁惟厚低声叮咛几句,他二人便仓促拜别了。史忠也按元春的要求,搬来了几张桌子,放在了法坛之前。
水霄掩住嘴,死命忍住几近冲口而出的笑意。
差遣那只凶鬼很耗元气,他普通只在首要的“法事”中利用,这才筹办了那些姜黄纸和碱面儿备用。但这一招近乎行骗,洞虚子本来只是拿来骗村夫愚妇,没筹算在宫里用的。现在,竟只能希冀用这一招蒙混过关了!他只盼望宫里这些人看不出此中门道。
洞虚子道:“没错!这是妖气被斩断以后,显化出来的血气。”
元春笑了好一会儿,才对着像是吃了一嘴翔的隆正天子说:“请皇上恕罪!臣本日大开眼界,故而失礼了!”
洞虚子刚想到了一个说辞,也来不及细细考虑了。只得向天子行了个礼,故作平静地说:“请皇上恕罪!贫道之前判定有误,贾尚医身上的妖气,竟非常温驯,并没有挣扎就被贫道抹掉了。故而贾尚医身上并没有黑气冒出,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受。想来,贾尚医碰到的阿谁妖怪,并没有想要节制贾尚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