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笑道,“我这几日也考虑了,若说是坐吃山空,也不是我们家的民风。现有的几个铺子和庄子不算,你教旺儿出去探听着,看有好的铺子,庄子要脱手的,固然来回我,我出银子,用你家旺儿的名头盘下来,到时天然有你们的好处。”
这边凤姐待旺儿媳妇走了,便叮咛平儿拿过火盆,把那些帐本借券,一把火付之一炬。
凤姐只感觉雷轰电掣普通,终究想起一件大事:刘姥姥来了!
旺儿媳妇忙答了个是,听凤姐又道,“你们两口儿这两年在外头操心受累的,这些就当是我赐给你们的辛苦钱。”说着平儿递过来一个荷包,旺儿媳妇忙接了,用手一捏晓得内里定是银票,心头跳了一跳,忙跪下叩首谢恩。
凤姐道,“可都收上来了么”?旺儿媳妇回道,“遵循奶奶的意义,不管利钱,都只收本金,有几家委实拿不出来的,也就只把借券拿了返来,不要他们钱了。”
旺儿媳妇忙说不敢,又说了几句阿谀话,退出去了。回家方翻开荷包看,内里竟然装了两张银票,票面都是一百两。
话说黛玉那日和凤姐说妥了以后,果然又来过几次,写好了手札给了平儿。平儿早和旺儿叮嘱过了,外头托贾琏的名头发往扬州不提。
旺儿媳妇站起来,低头回道,“回奶奶,前次说的那事,已包办好了,这匣子内里就是帐本和借券。那一个内里是银票。”
正说着的工夫,内里小丫头报“旺儿家的来了。”黛玉最会看眼色的,立即站起来道,“刚想起来还要去二姐姐那边走一趟呢,我可要先告别了。”凤姐晓得旺儿家的所来何事,也不留她,叮咛丰儿好生送出去,一面就叫旺儿媳妇出去。
平儿见她眉头微蹙,只当还在忧心放贷之事,软语道,“既然都摒挡洁净了,奶奶尽管放宽解。老太太那边快摆饭了。”
旺儿媳妇听着喜不自胜,心下正策画,听凤姐又道,“我传闻你那小子也有些不三不四的弊端,你归去叫旺儿紧着管束他,如果再叫我闻声点不好的风声,我就叫你二爷管束了,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
是以两口儿倒也兢兢业业的在内里把那些账都收了返来,有些能拿的出利钱的,天然也就收了偷着装进本身腰里,也有几家眼看着杀了头也拿不出来的,旺儿想了想,凤姐催得告急,又特地叮嘱过不准闹出风声,也只好叫他们各自写了然启事好留着给凤姐交代,要返来借券也就罢了。
都怪本身之前光想着矫饰才调,没事也要揽一摊子事。现在想来,七出里头,无子,妒忌,口多言,本身都占了,贾琏能比及那么久后才要休了本身,真算得仁至义尽了。
单说这边。凤姐叫平儿把匣子都翻开,银票自是不挂记上,只命把借券帐本那一匣拿过来,因当今已经颇识得一些字了,也不消找人念,本身翻了一翻,点头道,“辛苦你们两口儿了。这件事办的很好,记着,今后这桩事就算揭畴昔了,谁也不准再提一字。”,
凤姐俄然感觉内心一动,仿佛有一事,只是想不起来。只得先去服侍贾母摆饭,完了又出来往王夫人屋里走了一趟,有几件大事须请王夫人决计下。想来也好笑,本身说是当家,可上头另有一名老太太两位太太,大事又做不了主,也就是顶个浮名罢了,也不晓得上一世的本身如何发晕,狗颠似地抓着对牌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