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到屋后,就听前头贾政吃紧的过来,一开口便将院里的小丫头子都打发了出去,连小翠都打发去端药,不准留在屋里。
说到这里只感觉喉咙一热,噗的吐了一口血出来。
说话间外头邢夫人也来了,先给老太太请了安,接口道,“回母亲的话,方才那边来人报了个信儿,说是弟妹殁了。”说着便拿帕子试了试眼角。
说着便站起来。探春忙也站起家来,跟在凤姐背面一道往荣庆堂过来。
却见李纹正在外头屋里坐着,并未出来。小月在一旁站着,见凤姐过来,便过来低声回道,“老太太方才正在用早餐,鸳鸯姐姐说且候一候。”
饶是贾母老眼昏花,离得如此近,也瞧着有些非常,便命再过来些,细心瞧了一回,便皱眉道,“这是如何闹出来的?”因想着宝玉现在和李纹不大靠近,便道,“莫不是宝玉?”
凤姐便带了些难堪之色,道,“不如教宝玉媳妇渐渐的说给老祖宗听罢。”一面给小月使个眼色。
旺儿家的也回过神来,看一眼李纹,低头道,“好似,好似没有。”
凤姐见老太太有迁怒之意,在一旁忙道,“并非鸳鸯姐姐利用老太太,二太太那身子,本来是还好的。只是,只是,”
凤姐原是皱着眉,也不由笑道,“偏是你胆量大,如许的话也敢说,教外人闻声,只当你教唆主子呢。罢了,原是我也乏了,且先回我们院子罢。”说着便向背面小月道,“你且先服侍你宝二奶奶畴昔,也不必说别的。”
贾母便道,“只是甚么?”
李纹现在也顾不得这么明晃晃的被打脸萧瑟,只是噗通跪了下来,道,“求老祖宗给我做主!”
平儿笑道,“三女人说如许的话,倒教我有些经不起了。说到底我也不过是奶奶和女人的主子罢了,女人尽管使唤我便是了。”
凤姐点点头,淡淡道,“自是大事,那边二太太没了。”
贾母听了这一篇话,一时也发了个昏,幸亏鸳鸯和凤姐两个在背面撑着,鸳鸯又拿了鼻烟过来嗅了,方才感觉好了些,只是还是有些头痛,强忍着道,“凤丫头且派人去那边瞧瞧,宝玉媳妇说的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