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还是小孩子,率性!”王氏不由自主的说教起来,“你不让家人跟着,长辈岂不是担忧。你且跟着我们把,待会儿送你归去。”
“这孩子。”对于贾琏的死脑筋,王氏有些无语,但还是哄说:“好了,琏儿乖。这玩意蠢头蠢脑,长得又丑。我们不奇怪吃。”
“这位是?”冷端那么大的人在跟前,王氏如何没看到。她之前不问,不过是焦急着贾琏,没工夫管罢了。并且冷端看着穿着不起眼,但一身衣袍净是用蜀锦裁成,衣裳上用同色的丝线绣上暗纹,端得是苏绣的伎俩,精彩不凡。
话说到最后,那只被当作龟的鳖鱼又成了费事。王氏感觉脏,不过看了一眼就叮咛下人说:“行了,随便放掉就行。”
“诺。”冷端答到,但说话时,他下认识的看了看元春的方向。只见小女孩娇柔滑嫩的,脸颊饱满鲜嫩,如带着露水的花瓣。
统统的统统,冷端也不晓得是甚么,只在内心汇成一句话,两个字:“真好!”
这番互动,贾家人看着是见怪不怪了,可旁人看来却感觉怪成心机。冷端轻笑了一声,不由自主的多瞧了元春几眼。他见元春看似性子冷僻,面无神采,但方才清楚是用力抿了抿唇,有那么一丝情感颠簸的,只是内敛罢了。
“贾家婶婶,侄儿有话要说。”言语里,冷端下认识又进了一步。在王氏惊奇的眼神里,他开口道:“这鳖鱼并分歧适放生。这玩意脾气残暴,便是在浅显水域里,也算是一霸,常日里吃些小鱼小虾,蚯蚓泥鳅甚么的涓滴不含混。现在这放生池里养着的都是些玩赏用的锦鲤,如果让这东西入了池……”
贾琏心道:“我才不要被姐姐说成是爱哭鬼呢!”
冷端笑了笑,端得是落落风雅:“家慈同祖母在里头。她们说里头烟熏火燎的,我小孩子肺腑娇弱,在里头待多了不好。因此说让在外头舒散舒散,也不负这寺里的大好风景。至于没让人跟着,不过是自个儿觉着也不算小孩子了,又是在这王谢古刹里,出不了甚么事儿罢了。”
证据确实,那里容得贾琏狡赖。贾琏嘴巴一瘪,又是要哭的模样。不过开口之前,他俄然想起元春说的话,只好皱了皱小鼻子,把眼泪和哭声都憋了归去,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好不成怜。
这模样,看着清楚是贾琏更委曲些。王氏也顾不得自个后代儿底子没欺负人,反倒是责备说:“做姐姐的,如何能够欺负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