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菲儿一气说了一大套话,口干舌燥,一口气将手边的那碗茶喝了个底掉,冲着门外喊了一句倒茶,立在门口候着的白鹭立即捧了杯茶送了出来,见屋内三人神情各别,贾母脸上余怒未散,忙又退了出去。
史菲儿瞧了贾赦一眼道:“你每晚去监督教诲一番,每次两个时候。长兄如父,现在两房尚未分炊,天然兄弟出错由你来管束。若他下次再犯,连你也要一并罚了去。”
史菲儿清了清嗓子看向贾政道:“你感觉我说得可对?”
“说甚么?说你私心!说你媳妇真蠢!说你俩绝配!千百年也凑不出你们这一对儿来!”贾政的话未完就被史菲儿直接抢白,“你但是质疑我那里说错了?”
“这、这、这……儿子只晓得这和尚传话这一段,她服秘药,我是不知。”贾政辩白道。
史菲儿嘲笑道:“我说得但是假的?小时见你聪明,读书倒是当真。反而越大越归去了,倒不如小时候。以史为鉴这话只是说来听的?也是阴差阳错此番未中,若要真说中了,你且等着今后吧。”
“本日与你们说这番话,你们本身好好考虑。政儿你也是为官久了,不将家训放在心上了。这三日每晚去祠堂对这祖宗好好说说你是如何将这家训记在心上了吧。”
“不知老太太叫我来所为何事?”贾赦无法张口。
这一日折腾很久,又发了一通火去,早已是累得不可,史菲儿就希冀早晨能好好歇歇。可恰好贾珠也得了信,忙跑来跪着为父母讨情。史菲儿也不好难为一个孩子,好言好语安慰了几句,又将这事细说给贾珠听。贾珠倒是个懂理的,听了也不再为父母讨情,只觉惭愧,又说为尽孝道,要去祠堂陪父亲。史菲儿安慰无效也只得由着去了。
贾政此时哪敢再言其他,忙点头道:“母亲经验的是。”
贾赦得了信来得倒是快,因听这送信的下人说贾母起火,更是不敢担搁。见了贾母又瞧见跪在一旁的贾政和跪在榻上的王夫人,贾赦倒是有些懵。在瞧贾母脸上怒意未消,心下策画,不晓得这二房是如何触怒了贾母,此番别把本身也牵涉出来才好。
史菲儿瞅了眼白鹭道:“你叫人去请大爷来。就说我在此等他。”
听闻此言,贾赦倒是轻松了些,再瞧贾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贾赦更是猎奇这二房犯了何错将贾母气成如许。
“儿子晓得。”贾政硬着头皮答复。
贾政极少被贾母叱骂,前次被贾母斥责还是因换房父亲托梦一事,那日被母亲斥责一番不孝,可本日被如此叱骂却真是平生头一遭。贾政不由得愣住了,直呆呆看着贾母,也不回话。
白鹭听了忙安排人去寻贾赦,史菲儿见诸事安排安妥,这才舒了口气道:“倒茶。”
史菲儿见贾政不语又道:“且不说那和尚是满口胡言,就算是真,当街说这些话莫非不会被旁人晓得。你也读过些史乘,那些个有异象之事哪个不是出于皇家?你这大姐儿科未出世便称她是陪王伴驾的命格,哼,这那里是点其繁华,还不是想要她的命去?这还不算,就怕是有人见不得我们荣国府好去,就想借着由头肇事呢。”
“白鹭!胡蝶!”
“既然经验的是,我就再来讲说你去。”史菲儿持续道:“说你私心重,我也不怕你不平。我且问你,此事你可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