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菲儿一笑:“现在咱府上家大业大,万不成冒险。稍有差池,就算本日风平浪静,转头又不知会不会身陷绝地。此番将事平了,倒也不难,我揣摩着就是办起来噜苏些吧。一来如果赖大相求家里人救援,需求通过门子。先将门子俱换了人去,下严令,不管谁再问,断不得泄漏出去半句赖家一事。”贾敬贾赦纷繁点头,此事倒是不难。
史菲儿一笑:“这才是我真正顾虑的。刚才猜测是基于这赖家没被查抄,有钱的环境之下。现在赖家已抄,这赖大如果想方设法让人探听到本日环境。你说这赖大能不气急废弛?如果赖大欲要拼个鱼死网破当庭招认宁荣二府为己私利,让其放印子钱,你说这位为官中正的方大人他查是不查?如果查了,你手里这些证据能够毁了,但乞贷的苦主都还在,人家手中的借券上但是明显白白盖着你们两位府被骗家人的私戳呢!”
贾敬一听忙辩论道:“但是我手上也有那群下人的画押,证明此事与我无关。”一旁的贾赦也连连点头。
听闻此话贾政不解道:“这免了欠款要了收据便是了,为何还要替这赖家恶奴美言?”
史菲儿见交代的事贾赦贾敬一一记下,又叮咛一句道:“政儿,本日这事不触及你,但我也恐你部下有人借你名行此恶事,你归去也查查,没有最好,如有也按此法处理了。待你们将事办好,再将畴昔的门子换返来,将本日赖家抄家的事透出去给赖大,定要让这恶奴自食其果。”
史菲儿听了此话,内心颇无法,这老二就不能把事想很多些么。如果赖大乱咬,那方大人必查苦主,苦主这借券上有贾敬贾赦私戳,留着就做实了贾府放印子钱。但如果赖家本身去找苦主,又奉告苦主说是赖家人积德举,则做实这赖家本身。贾府只是落个放纵下人,管束有力的罪名。归正此番目标就是要将这印子钱一事完整了了,别再横肇事端。
一向站在一旁的贾政开口道:“母亲此番顾虑的是,这些日子儿子为家学寻觅良师。也拜访几位大儒,具将这仁爱忠孝挂于嘴边。何况如果扬了恶名,再想挽反响誉倒是难上加难了。这现在四王八公于都城口碑多数不佳,倘若贾府冒了头,说不定也会被整治一二。”
贾赦倒是开口说道:“母亲思虑的是,只是儿子素闻那方大人是个朴重之人,不然他也不会将赖大贿赂与他那二百两银票之事奉告于我了。”
史菲儿点点头,看着贾珍:“这话倒是没错。不过即便方大人查出此事与我们宁荣二府无关,但又如何,这贾家对下人疏于管束遍传出去了,对下人苛责也传出去了,下人依仗贾府发印子钱也做实了。这事如果让御史言官晓得了,你猜他们会不会呈上一封折子说这宁荣二府令下人私放印子钱目无国法,事发后便毁灭证据,严苛下人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