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不必客气,直言便是。如果贾某能做主的,贾某承诺便是。”
史菲儿点头道:“这是天然,本就是人家的东西,不是明路得来的,天然该还给人家。我们查抄赖家本就是为了将赖家贪墨自家的东西取回。如果此番不将侵犯人家得都偿还了去,岂不是和这赖家沦为一起了。”贾赦与贾政点头称是。
方中正听贾赦如此说,点了点头,又道:“我就知贾将军行事磊落,不过此番另有一事,需与将军商讨。”
贾政倒是先开了口道:“本想着我这边应当不会有此恶奴,谁知只是大略查了一下,竟也有很多恶事。现在望赖家这事能警示一二。”贾赦也点头称是。
方中正一听笑道:“此事贾将军必能做主。这赖大仗势欺人做了很多恶事,也有很多苦主。是以番虽将赖大讯断,但那些被侵犯了地步,不知可否……”说至此,方中正用心拖了长音,瞧着贾赦的神采等着下文。
此时贾赦才知本身被方中正架到杆上了,本身抄了赖大师,现在赖大师的东西都归了本身。那些被赖大欺了的苦主,那里敢去荣国府讨要本身的地步物件,这方中正想到此,才特地为那些苦主出头。贾赦一面有点心疼,吃到肚子里的肥肉要吐出来但是不易,何况为吃这一口,费了多少心机力量,只要本身清楚。可另一面本日堂上本身也见了些苦主,那日子过得实在艰巨,何况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本身不晓得也就罢了,晓得了结不偿还那和赖大之流又有何辨别?想到此,贾赦将牙关一咬道:“方大人你的意义我了然。这赖大仗势侵犯的地步宅院或是其他之物,凡事本日在您这边判下的,拿着判书,去我府上,我自如数偿还,决不食言。”贾赦一顿,“但逼死性命,这也只能是府上按例给些抚恤,幸亏本日已判了这恶奴极刑,也算是一命赔一命吧。”
史菲儿叹道:“这仅靠警示也不是悠长之计。毕竟这帮下人看来,赖家了局再如何悲惨也是别人家的事。对于这帮下人,如果手中的权势能多换回三成银子,必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何况此民气总会有个投机之想,感觉这类抄家之事落不到本身头上。”史菲儿一顿道:“还是有个束缚机制才妥,免得今后再肇事端。”
贾赦不语,一旁贾政倒是开口:“本日大哥行事磊落,我是佩服。”
贾赦与贾政互看一眼齐声道:“愿闻其详。”
方中副本来也就是一试,本身也并没实足掌控让贾赦认赔。何况这赖大却为荣国府家奴,这荣国府抄了赖家不赔,旁人也不敢多说甚么去,只能自认不利罢了。而此番贾赦如此言行倒是让方中正不由得对此人高看一眼。“下官在此便替那些苦主先写过贾将军了。”说罢朝贾赦深施一礼。
方中正一笑道:“贾将军本日言语开阔,行事磊落让下官佩服。”听方中正赞誉本身,贾赦赶紧谦让道:“方大人言重了,若不是那日拿了这恶奴交与方大人审判,不知今后还会惹出多大的祸事来。此番恰好整治了,归去我还要将这恶奴的了局说与府内世人,也算是有了个惩戒。”
贾赦一众出了都城府尹,坐车回府。这贾敬凑上来对贾赦小声说道:“辛苦折腾这么久,还要将吃出来的再吐出来,赦老弟,你这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