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事,这府中的铺面应俱是在热烈人多繁华街巷,按理不该是如此营收,你也可先派人在店表面瞧,看其一日收支采办人数多少,看个几日,再连络其所报账目便知其说话有几分真。即便查出题目,你也别先急着惩办,命人细心盯着便是。现在已是开春,是开行利是,待到春季报账时,且将这些掌柜们都会聚了来,当场按照这店铺运营景象与你考查成果综合再做评断。”
“你莫气急。我只是说这事不宜一刀切了去。何况这府中有丧事,该赏还是要赏的。只是定个例便是。如婚丧嫁娶之类的管事筹划也是辛苦,赏一个月月钱不为过。如果一点也不赏传出去也是落个少恩寡薄的名去。但如果办了个差便来讨赏这民风还是杀杀好。此事还要与各院主子说一声。定个例,这大事赏钱不超了一月月钱,小事就凭小我吧,不超了例去便是。”
“母亲说的甚是。”
“现在儿子居于正堂,也恐再养出如赖大这等擅追求心肠暴虐的主子来。儿子深思着权大滋长贪念。便想着,定不能再让其无所束缚,在府中横行无忌。是以这府中各处管事一任三年,任期满可调任,每年年底对其停止考核,三年考核均为良等以上方可蝉联或升任,若考核为差等则夺职。这大管家一任五年,考核为优方可蝉联,若为良则调任其他管事之位。另在府中设立密书箧,若府中管事有欺上瞒下行动,任何人晓得都可写信投入,一经查实当即严惩,如有诬告也会公告。这箱子设锁,每旬开启。”
贾赦点头,又拿出份文书递与贾母:“现在这亏空已弥补了七成,母亲前次提到要府内节流些以免将来惹人丁舌,我将公中一些庞杂开消减了些,也请母亲过目。”史菲儿接过阅了,又弥补减免一番,此事方才落定。
史菲儿将贾赦手里的店铺账册略微翻了翻,问道:”你这铺子里选出最赢利的三家,你奉告我。”贾赦伸手将这三家铺子抽出递与贾母。史菲儿也不接,只是瞟了眼,又问:”那卖与这三家一样货又年年亏空的,你也选出三家来。”贾赦不解,但仍依着贾母的意义选了三家出来。贾母点点头道:”如此也简朴,你将这赢利的三家与亏空的三家的掌柜管事对调便是了。”贾赦一愣:”如此便可?”史菲儿道:”这铺子能不能红利,掌柜相称首要。能不能立住就要看他了。卖一样的东西,一家年年有赚,一家年年亏空,照理自是不该。”
贾赦看着母亲这蘅荟阁如此赢利,心中也是一热。将本技艺中的铺子过了一遍,却发明这亏多赚少,从账面上又瞧不出甚么缝隙来,也尽是忧?。与自家夫人商讨,这大太太诗书才学是不错,可经济认识就弱了很多。本身的嫁奁也是诗书书画居多,这田庄铺子也是有,不过也是中规中矩罢了。贾赦无法也只好再来就教贾母,毕竟前次查抄赖家虽是过瘾,但是也不能总用这一出,如果如此久而久之这贾府就坐定了苛责下人的名声。
“年年亏损,自是没法胜任这职位,查查家中支出田产多少,是否都为合法收益。按府中端方惩办便是,也不必看是那个的下人留了颜面去。主子给的面子,不是等着出了事才想起来的。”史菲儿捧起茶盅喝了一口又道:“前次查帐时,便感觉府中店铺多有乱来之嫌,只是当时得空顾及,现在大事落停,是该好好清理一番了。这些掌柜都是家生子,如果聪明的,这几个月必定不敢再似之前作为,若能罢手也不必吃紧着惩办,只需将先前的贪墨都返还就是了。那些不知改过的,留着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