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连续几天都不见大房有任何动静,王夫人旁敲侧击的问起周氏对贾瑚有何筹算都没能套出话来,这让她反而更信赖周瑞家的听来的话了,恐怕这周氏是想闷声发大财的。
“可不是么。”
“就是,甚么动静?”
“好啦,好啦,不掉你们胃口了,这动静啊……就是……大太太给瑚大爷寻先生呢,可不是普通的做馆先生,传闻啊,是大太太托娘家给找的大儒,筹算让瑚哥儿上门拜师呢。”
“去去去,你还没完了呢,这设法可要不得……”
“你个没脑筋的,也不想想国子监那是甚么处所,要真让珠大爷去了国子监,哪怕瑚大爷拜了名师呢,这边瑚大爷还没考完秀才呢,珠大爷都能直接插手乡试了,这起点就分歧了,大房还不得被二房压一头,大太太乐意才怪。”
“你想甚么呢?这大老爷名下的贡生名额让个珠大爷,大太太能乐意,要真如许,说不准大太太宁肯不给瑚大爷找甚么名师,也必定不会把国子监的名额让出去的。”
王夫人越想越是这么回事,这个周氏,孩子真是看不得二房好,珠儿那么有出息的孩子,如何能这么迟误了!躺在床上的王夫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只想着如何能从周氏手里把妞处掏过来。幸亏老太太夙来是疼珠儿的,王夫人想了又想,感觉这事还得贾母脱手。
王夫人比来很有些东风对劲,不但是因为她比来能够插手府里的管家事件,另有一点就是阿谁有身的贱婢身子重了不能服侍,贾政比来几近都是宿在她房里的,固然瞥见那赵姨娘的肚子让她膈应,可老爷能多体贴她些,还是让他欢乐的,倒不是王夫人有多爱贾政,而是她想趁这时机能再怀一个,她已经有一子一女了,如果能再添一个孩子,不拘男女都是好的。
“哎哎哎,你还别说,真让你说中了,如果瑚大爷真筹算拜师啊,这国子监还真不必然能去,你也晓得那些读书人脾气大得很,更何况还是大儒呢,传闻人家不等闲收徒呢,还是看着大太太娘家老爷的面子上……”
“是是是,姐姐你最好了……”
假山后的周瑞家的揉了揉蹲麻了的腿,站起家,环顾了一下四周没人瞥见,这才假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朝着荣禧堂走去,只是看他那孔殷的法度,就是晓得周瑞家的内心绝对不是像她面上那么安静的……这动静如果真的,可得从速奉告二太太,如果能……
“不过你也是,这话如何能出来胡说,下次可得谨慎点。”
“真的假的?”
“不晓得了吧,能少考三场呢。”
“你呀,也太实在了,你家可都是家生子,主子们那是知根知底的,真要等瑚大爷大了,那可指不定……”
“那也指不准呢,去国子监有没说不能拜师。”
“就是就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可指着动静通达的姐姐你提点呢。”
王夫人一边曲意阿谀着贾政,一面内心打着小算盘,这张大人是周氏娘家父亲的至好老友,如果能收珠儿为徒多好,不过听老爷刺探来的意义,仿佛这张大人只是看在周氏娘家的面子上才情愿手贾瑚的,那珠儿更别想了,不过这张大人仿佛是个狷介的性子,如果拜他为师,那就只能受教于他一人,这国子监的贡生……王夫人不由的内心一惊,周氏决计瞒着动静,别是打着自个儿子不去也不想便宜珠儿的主张吧。她这么只字不提,怕不是打的闷声不响送贾瑚去国子监的想头,而是筹算瞒着贾赦名下有个国子监的贡生名额的动静,等送贾瑚拜师以后,就全当没有国子监这么回事,转头她再说连贾瑚都是她拖娘家寻的先生,珠儿的先生让贾政本身去想体例好了,这么一来,这国子监的贡生名额即便贾瑚不去,也不然珠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