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
“德清。”
“是。”德清应下,把折子捡到手里,想要退下。
“拿出去。”徒臻停了笔,揉了揉眉心。
徒臻看着信纸,仿佛能设想出这贾瑚到了金陵,是如何如鱼得水般安闲。
贾瑚或许能猜到甄家拉拢薛家是为了钱,但是徒臻却能想到甄家需求财帛是干甚么,或者说……太子想要干甚么。
有些事情,身在局中的徒臻晓得的可比贾瑚要多,他也更能想到一些贾瑚想不到的。
他现在改主张了,既然统统人都希冀他真查出的甚么来,他也不好做好人不是,让他们如愿以偿也何尝不成。想不把本身攀扯出来也不是没有体例的,他不把话说死了,摆些显眼的线索,再暴露疑点来,最后弄个端庄不敷,没法鉴定,想来谁也挑不出他的错处,就算被斥责句办事倒霉也没甚么。
甄家动了么?
三皇子比来和安南王走的进了些,这可算是招了太子的眼,两人不对于已久,这事太子既然晓得了,少不得在上头做些文章。
交代完工作,徒臻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长叹口气,怕是又要写折子了。
这夜,徒臻对着满桌子的公文,正在写明日上奏的折子,门上被轻叩两声。
徒臻现在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父皇怕是还指着他查出甚么来,找借口收了安南王的兵权呢,本身要真就这么把真订交上去,恐怕就更不得他欢心了。
并且徒臻也不感觉现在是动安南王的好时候,安南王是手掌十万雄师不假,可边疆现在也不承平,安南王不在京里,父皇怕是过分孔殷了。
可徒臻是傻得么?明显只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他要真查出点甚么来,一时是皆大欢乐了,但前面熟怕本身要被拖进泥潭了。三皇子这么往本身身上泼脏水,怕是想把安南王绑在本身这条船上把,或者即便拉拢不来安南王,也让别人不敢用他。至于那些所谓的线索,他敢本身给本身制造罪名,还不会给本身脱罪么,怕是最后调查倒霉的罪名要落到徒臻头上了。
对于皇位,实在徒臻也没那么固执的,他确切有些念想,但也不是非要不择手腕获得阿谁位置不成,只是偶然候局势逼人,不是他想如何就如何的。
更首要的是,徒臻听父皇的语气,怕是也但愿他查出点甚么来的。
可太子殿下会如何想就难说了,怕是有人要焦急了……
“就在这烧吧。”
舒了口气,徒臻看向桌角的那封信,总算伸手拿了过来。
徒臻比来的日子不大好过。
“爷,苏木差人递来的信。”
花了将近一个时候,徒臻老是写完了本身要上奏的折子。终究他还是决定不趟这趟浑水,就事论事的摆上究竟罢了,至于有谁不能如愿,那就不干他的事了,归副本身本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也没甚么值得人惦记的。
圣上这两大哥态尽显,身子骨也不大好,疑芥蒂也越来越重了,徒臻清楚本身现在的位置,极力做到本分,从不跟太子和三皇子掺杂,现在这差究竟在让他有些难堪了。
“是,爷。”德清也不敢把那折子再拿出去了,又端端方正的摆回地上,拿来火盆出去,把折子当场址了,又开口道,“爷,主子方才遇见夫人,夫人让主子问问,您今儿还畴昔不。”
可题目是统统人都盯着他,但愿他真的查出点甚么来。这些人可不但是一向想抓住三皇子甚么把柄的太子殿下,三皇子也出来给他找费事。他可不是想要徒臻把这事乱来畴昔,恰好相反,三皇子此次的做法道和太子有异曲同工之妙,他竟然主动制造了些是是而非的线索奉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