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中的一部分,林如海早从林黛玉写给他的信里得知,而有些倒是本日才第一次听林全提起,他听完林全的话以后,忍不住眉头紧蹙,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道:“这荣国公府现在怎地变得如此…难怪二侄女会特地提示玉儿要记得奉告我,今后必须把东西直接送去大舅子那边,千万不能送到正房…不过二舅子一家子如何会占着正房呢?这究竟又是如何回事?我清楚记得荣国公府的爵位是大舅子秉承的,不是吗?夫人生前仿佛也未曾提过这些事?”
至于林黛玉的名声题目,还是仰赖了晓得讨巧追求的王熙凤帮手,王熙凤寻着一个不错的日子,趁有很多人在贾母房里说话时,特地拿来几样好东西给林黛玉,还特地夸大是用林黛玉交至公中的钱添置的,因而当下就立即让荣国公府主仆高低都晓得林黛玉主仆几人虽说住在府里,但是吃穿用度却也是自家承担的,并未用到荣国公府的半毛钱,当时贾母针对这件事,于明面上曾表示她极其愤怒不已的态度,不过林黛玉一再对峙这是林如海的意义,贾母才又一副她是因为尊敬林如海的意义,以是勉为其难地接管了。
过了好久,林如海才放动手中的信,幽幽地叹一口气,昂首看向站在那边的林全,问道:“你去到荣国府以后,可曾见到女人的面?我让你探听的事可有切当?”
现在还半年不到,林如海就已经从本身女儿的信中得知丈母娘只不过将女儿接入府中居住罢了,向来也没提过要教诲她甚么事,女儿喜静喜读书,她却叫女儿不必读那些无用的书,只要玩乐就好,还一向处心积虑想促进女儿和阿谁已经八岁的侄儿同住在一个屋里,荣国公府好歹是个公侯之家啊…现在竟已经变得毫无端方章法可言,家风废弛如此,虽说到目前为止听着那位大舅太太行事尤算中规中矩,不过大舅子的行动又是那样…唉呀!真是越想越叫他头疼。
实在林黛玉最后到底有些心软了,她没想过赶王嬷嬷分开,倒是王熙凤用心寻了个错处闹到贾母面前,再假模假样地征得林黛玉同意以后,便立即将王嬷嬷放出府去,当然今后她是好是坏与林贾两家也不再有任何干系,对已养尊处优甚久的王嬷嬷而言,这无疑是最重的惩罚了。
“哦?!只怕她说的还不止这些吧?那丫头倒真不知如何说她才好,玉儿在信里但是直白地转述过很多她说过的话,只是那些话若鼓吹出去,少不得对她名声有碍,你得叮咛你家里的重视一些,有些话不该说的就不必再提起了。”林如海听出林全的话有未尽之意,心头却浮出一丝哭笑不得之感,同时夹着几分纠结,这荣国公府里的男人竟远不如一个小丫头有远见,这…还能有将来吗?
另有一件则是林黛玉措置王嬷嬷背主的成果,因为王嬷嬷未及时完成当初林如海特地交办的事项,又将一大笔银两占为己有,乃至林黛玉差点背上在荣国公府白吃白喝的罪名,林如海得知这件事,天然是愤恚不已,想当初他若非念着王嬷嬷是贾敏带来的陪嫁之一,感觉如果有她陪在女儿身边,女儿在荣国公府的日子应当能够好过一些的话,他也不会让阿谁蠢货和女儿一块儿去荣国公府,可没想到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哪怕已离了荣国公府十多年,某些赋性也是永久改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