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听得贾母决定,便拱手道别,筹算去找贾珍筹议贤德妃回府探亲一事,贾母见两个媳妇还在那边妳哼我一下,我瞪妳一眼的,干脆叫王、邢两位夫人也一并归去。
说是天子涓滴不把贾元春放在心上也确切不假,贾元春令世人忙里忙外了数日,却始终不见天子踏入此地。
“娘娘已经入宫近十年了,我也是极驰念她的,幸亏皇上至孝纯仁,二位老贤人推己及人,方有此番恩情,记得去岁娘娘册封时,珍哥儿就说了娘娘得皇上恩宠是贾氏宗族的光荣,他身为族长,该当挺身为族人们回报娘娘忘我的恩德,现在倒恰好叫他有了机遇,待会儿你去找珍哥儿商讨商讨,总要有个章程才好。”
“太太别气了,谨慎气坏了身子,人家还觉得是妳妒忌她,折腾出来的呢,再说太太本身明白阿谁事理就够了,那里要求其别人也像太太这么明白事理?”贾迎春笑着安慰道。
这日,贾政自衙门里返来,按例来向贾母存候时,脸上净是掩不住的欣喜,一进门便对贾母贺道:“老太太大喜!”
“够了!妳们俩眼里另有没有我这老婆子!?建个园子值很多少钱?公中不至于连这点钱都没有,再说又不是止我们家出钱,东府那边既沾了娘娘的光,好歹也该拿一点的,总之,先等他们几位爷们商讨过了再做筹算。”贾母气闷地敲敲拐杖,硬是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又过数日,周嬷嬷就来对贾迎春说道:“贤德妃的事,我已经探听清楚了,传闻因着皇上册封贾氏这么个不上不下的位分,皇后娘娘还问过皇上今后的份例该如何拨法,成果皇上竟是回了皇后娘娘一句,不过是个名头罢了,本来就没有品级,还让皇后娘娘本身欢畅给甚么份例就给甚么份例,不必再向他叨教。”
“今后这宫里的事便是由你总管,你带他们各处安排吧。”贾元春淡淡地点头叮咛道。
“就我们那家子几口人能花公中多少钱?!我又能生甚么心机?莫非我不管家就连吃喝用度的资格都没有了?!二太太这话好没知己!”邢夫人不客气地冷讽归去。
“我又不会去问甚么太敏感的事情,女人且放心吧。”周嬷嬷欣喜地笑了笑,她又不是不经事的小丫头,天然不会逆着人家的毛摸,不过闻声贾迎春虽有些谨慎思,可又不忘替她考虑一二,内心倒是感觉和缓极了。
“盖园子?那岂不是要破钞很多钱?我们府里现在另有那些余钱吗?怎地我仿佛前不久才听凤姐儿说去岁各地庄子报上来的进项比往年还少,差点叫她周转不过来呢?”邢夫人冷不防地轻哼一声,硬是不客气地泼了王夫人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