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阵“噼里啪啦”声,徒元晔手上佛珠一个个地滚到了地上,徒元诚吃了一惊,这紫檀佛珠是华光寺方丈特地献给徒元晔,说能趋吉避凶,没想到,一贯温文淡定的徒元晔竟然将它扯了,想来他现在已是暴怒。
“不必宣了,朕出来瞧瞧。”
“另有六弟,他倒是无辜被圈在了王府。”徒元晔长叹一声,又说道:“找个机遇,我要亲身去瞧瞧他。”
“母后,太医说了,此次您的病确切凶恶,不过幸亏现在发明得早,只要定时服药,再让太病院为您做些按摩,必是能病愈的。”徒元晔劝她。
徒元晔眼中冷利一闪而过。
弘圣帝沉默了一下,说道:“去坤迎宫。”
现在太子又保举他平调姑苏盐课提举司,便是从闲置到实权的窜改。
六弟不能用了,十弟还是心向这本身。
徒元晔叹道:“十弟不必担忧,六弟还是我的兄弟。”
世人苦衷重重,下朝以后,弘圣帝还将林如海同科的状元和榜眼叫进了御书房。弘圣帝调来三日的考评,也不由地点点头,对林如海勤奋好学、廉洁自守大赞一番,让中间状元和榜眼头上冒了盗汗。
徒元诚不甘心肠叹道:“父皇真是老了,竟更加喜怒无常,连虎毒不食子都忘了。”
“好了,不说了,在府里用膳吧!”徒元晔对徒元诚说道。
“本日也不知为何,皇上在朝堂上讲起了孝道,还夸了四哥您几句,少不得我等兄弟脸上跟着叨光。”
世人惊奇不已,这林海自从三年前中了探花,因为林家祖辈和他岳家荣国公府,到也升得快,从小小的编修到了从五品兰台令史,固然是管书库的,到底也是从五品了,林海那一届就属他的官位最高。
不过想到林海的岳父是荣国公,大伙想想也就明白了。
“儿臣不过帮着六弟他们说两句公道话,只是话说得未免过火,父皇活力,惩罚儿臣也是有的。”
一旁徒元徽见那三人神采各别,特别是本该神态自如甚或沾沾自喜的林如海,竟也是一脸的不安闲,便道:“几位大人皆以科举入朝,初踏宦途自有需求摸索之处,孤瞧过几位考成,并无伯仲之分,想来今后皆会是本朝股肱之臣。”
“十弟,六弟和七弟那儿你可照顾过?”
门外安公公早已等着了,见弘圣帝出来,便上前道:“皇上,太医过来禀报,皇后娘娘这回得的是小中风,今后怕手脚会不便利了。”
徒元晔赶紧说道:“母后,您多心了,朝堂之事您不体味,皇上乃睿智明君,如何会因内闱之事和臣子们过不去,更何况皇上与您伉俪情重,二位不过因为性子分歧,才时有争论,皇上心中对母后还是顾虑的,儿臣不孝,说来母后确切有些小性儿!”说完,然后去给皇后擦眼泪。
“四哥放心,您给七哥的银票,我已亲身交到他手上,还帮您传了话,让七弟毫不成悲观沮丧,今后有机遇的。”徒元诚回道。
皇后叮咛老嬷嬷从速扶起徒元晔,道:“儿啊,你快起来,母后有话要说。”
徒元晔忙将手中药碗递给老嬷嬷,退后一步跪在地上道:“是儿臣没用,劳母后跟着操心。”
“七哥误杀大郡主之事,怕是早被人晓得了。”
徒元诚不测:“四哥,你不晓得?”
徒元晔点点头,回身走出坤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