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庭叽里哇拉说完以后,也不管徒元徽听到那句“皇兄不替您作主,另有我小十六”时,较着不悦的神采,掉头看向中间一向没有吭声的徒元升。
“这前朝的事儿我可不管。”冯玉儿心下不免有些欢畅,看来徒元徽倒是个听劝的。
“醋缸!”冯玉儿戳了徒元徽一下,“皇上对我这么好,到处为我着想,我不喜好你,还能喜好谁,有何誓好发!”
等回到府中,袁夫人一边服侍袁子信烫脚,一边道:“皇上还是立了那不洁净的女报酬后,今后我都羞于进宫问安了。”
想到这,袁子信非常镇静,少不得同袁夫人提起,如何给这二位寻个见面的机会。
“行啦,我说错了!”袁夫人笑着用巾帕替袁子信掠过脚,道:“我倒感觉,南安王府的郡主风致不错,之前瞧着那丫头端坐席上,举手投足皆是端方,传闻她同那位差点嫁进东宫的大郡主极是肖似,说不得皇上喜好如许的。”
袁子信不由眼睛一亮,想到徒元徽当年因为大郡主之死哀思欲绝,乃至斥逐了后院之事,说不得真能爱屋及乌。
袁夫人笑着安抚:“皇上怕也是一时胡涂,实在之前宫宴上几位大臣之女上去献舞,皇上看得倒挺出神,明显这爱美之心还是有的,说不得这会子已瞧上了哪家女人了呢!”
徒元徽深觉不满,“合着我对你好,你才喜好我的,你当是做买卖呢!”
那边徒元徽却不晓得袁子信在算计他,这会子正忙着跟冯玉儿呕气。
徒元升瞥了他一眼,这才转过身,对徒元徽同冯玉儿各拱了拱手道:“皇上顾念兄弟之情,皇嫂也多予转圜,臣弟罪孽深重,却得留一条性命,心下感激不已,而后必当循规蹈矩,臣弟在此告别,望皇兄皇嫂私行保重。”
“这小十六从小就不费事,怎得长大了还不学好!”徒元徽在东暖阁里气得直蹦,幸亏宫女寺人都被赶了出去,不然冯玉儿真要感觉丢脸了。
“再不说,朕便下旨斩了企图刺君的徒元升。”徒元徽咬着牙道。
“皇上励精图治,卧薪尝胆才得本日天下,老夫担忧啊,会不会江山就此折损在了一个女人手里。”袁子信虽感觉徒元徽不太能够被一个女人钳制住,只是他这般死不肯松口,倒是让大师都没有脸,更折了他袁子信的面子。
“既是见过了,便尽快解缆!”御座上的徒元徽这时发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