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徒元徽倒是松了口气,毫不介怀隧道:“既是旨意,安公公便请便吧,只是,可否让人将孩子们抱到我们这儿,只别吓着孩子就好。”
“皇上,太子爷身为储君,克失职守,谨言慎行,并无任何不当之举,外头那些传言皆无实据,竟还被用来攻讦太子爷,实在不成体统,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太子爷之事,还请皇上三思。”袁子信等上拱手道。
“臣媳父亲是个软性子,臣媳母亲更是不惶多让,只知一味地顺服,要不如何能让个妾侍在府里兴风作浪呢,”冯玉儿叹了一声,“一家子里,臣媳还算稍有些主张的,如此只能臣媳这当女儿不孝,来替父母做主,倒是臣媳父亲也肯听我的。”
冯玉儿客气说道:“替太子爷给母掉队份香。”
“哟,安公公,这一大早您如何来了?”
“都下去,此事容后再议。”弘圣帝皱起眉头,直接将人都赶了出去。
终究这时,徒元徽也仿佛俄然惊醒过来,竟也上前一步,“儿臣,附奏!”
倒是一心为太子想,但是男人那里能信?
冯玉儿自不敢走了,将可卿放到地上,叮嘱孩子道:“同杏月姑姑到中间玩儿,可不准奸刁掉湖里去了。”
袁子信自是大打抱不平,“皇上,这些奏折皆是无中生有,竟然还拿之前已然审结的案子来充数,实在荒唐至极!便举贾赦、王子胜所谓得太子爷教唆纵放家奴之事为例,本相早就水落石出,太子爷明显受了冤枉,如何竟另有人别有用心肠用这些来罗织太子爷的罪名。”
“这一回你倒是来去挺快,传闻这金蝉玉木可不太好寻!”
“不要掉以轻心,”徒元晔转动手上的佛珠,“他只不过帮那白德恒说了句好话,才获咎了父皇,本身并没有甚么大错,说不得过几日皇上消了气,他便又成了没事人。”
“不瞒皇上,对于重修一事,上面人确切众说纷繁,”李相瞧着弘圣帝的神采,“或许此事确有些操之过急。”
“李甫国这老东西还替太子讲情,说他只是年青气盛,好大喜功,不过想在朕面前显显本领,”弘圣帝声音更加冷了起来。
“现在太子的声望日盛,可谓众望所归,大家称之贤德,与之比拟,朕实在昏庸至极,还尽挡了他的道,朕还没老呢!”
半夜里,弘圣帝展转难眠,终究坐起家来,披衣便要下龙床。
“如何说得上刻苦呢,”冯玉儿笑道:“既已上了这条贼船,自是要与你存亡相随,”说着冯玉儿直起家子,“实在私内心,我们这几日每天守在一块,我倒感觉挺好,外头便让它闹去,我们过我们的。”
徒元徽也是无法,父皇的旨意下得太快太急,说道:“既如此,孤便陪您到皇上跟前讨情,不过皇命难违,怕是这官您少不得要持续做,便真如此,您就再忍上个年把,到时上书致仕,也就算得了摆脱。”
“别胡说,你现在也是皇家的人,”徒元徽笑了笑,“倒是你爹这事真让人头疼。”
“皇上,太子爷有个在朝中仕进,又没胆量胡作非为的岳丈,自是无益有害,他如何会不肯呢?至于皇上说太子爷不近情面,真是曲解了他,便说钱家,现在虽老太太不在了,太子爷的布施却向来没断过,太子爷不肯善待的,是那些仗着同东宫沾着亲,便到处欺负百姓的人。”冯玉儿完整点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