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没事吧?”徒嘉鹏跪在天授帝身边,看着这个一贯严肃摄人的皇父暴露他从未见过的衰弱,不知为何俄然滋长出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哀痛来,这或许是对皇家的谩骂,或许是代价,享用着这世上最好的糊口,站在最高的位置,就要支出呼应的代价。
暮年间他为了太子压抑徒嘉鹏这个嫡子,对他一向不冷不热,徒嘉鹏也便适应他的心机非常低调,待近几年他因为徒嘉鹏向来不爱沾手权势,也给了他几件差事,可比起他那几个兄弟来讲就差远了,底子没人情愿投奔徒嘉鹏。唯有一个贾赦,可贾家现在军中的权势都在边城,底子鞭长莫及,顾不上都城这里。
皇后俯在天授帝嘴边道:“臣妾与嘉鹏这么多年受的摧辱本日便全与陛下消解,今后再不相欠。”
贾赦走了出去,低着头不敢看屋里的景象,只道:“殿下,娘娘,微臣去看了看,徐将军与北静王已经停歇了兵变,正在找陛下呢,不如微臣去叫他们过来。”
贾赦恭恭敬敬的低头称是,这才出去。徒嘉鹏从尸首上摸出一个小匣子,翻开一看,恰是传国玉玺。他这才走出去,将躺在地上的替人抱到榻上,又拿出刀在替人胆战心惊的眼神中往本身身上割了几刀。
皇后侧了侧身材,暴露她身后躺在地上的替人,“陛下,您看那是谁?”
“恩候,过来,帮我搬个东西。”贾赦依言走上前,跟着五皇子把地上的一具尸首搬到了前面的小暖阁内,哪怕这尸首长了一张与天授帝一模一样的脸,贾赦也没有半点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