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海也不废话,直接把那御史奏折的抄本递给了甄应嘉,“你且渐渐看。”
最后还是新任盐政御史感觉事情那里不大对,不管如何样我先打了小陈述再说……这才通过一封密折入了圣上与义忠王的眼,随后颠末四皇子再入了林海的耳朵。
老甄这反应虽在料想当中,但林海不知如何着总感觉那里不对,“你难不成又获咎王爷了?”
甚么呀!
就是不清楚甄应嘉真正的目标王子腾知不晓得。
甄应嘉应道:“顺其天然。”
“谁又信赖王子腾这个一品大员在哄人?”林海非常感慨,“可见是缺钱缺得短长,这类招都用得出来了。实在甄家有钱,他如果肯帮着老甄跑官,老甄也不怜惜那笔银子。”
吏部尚书大人明显话没说完,他又道,“这么财大气粗,倒是可贵一见。竟是软硬兼职,把那二位一样候补这官职的人选劝得主动‘让贤’。”
吏部尚书还是笑眯眯的,“不成说。”
就在林海白日在衙门里忙得抬不开端,回家还要清算证据,好给贾雨村点经验之际――参人还是林海的成本行呢,王禅扶着腰笑盈盈地走到他跟前,“老爷,说个趣事让你乐一乐。甄大人让甄家太太求到贵妃跟前,想请命去西北参战呢。”
林海心中嘲笑一声:你看着可不像会是“顺其天然”的主儿。反正甄家有钱,他乐意造,就随他去。
如果谁都能跟他来这么一出先斩后奏而毫无反应,林海自发直接把面皮丢下水道得了,反正谁都能欺负一下。
贾雨村自打做了金陵知府,已然被参了好几次,每次都有王子腾作保,这一次触及盐政,当然就没这么好脱身了!
王子腾起码在给甄应嘉谋官的时候不晓得,不过……也快了。
但是王子腾“出差”,不代表林海就坐等王子腾返来再“好言好语地筹议”。
因为五皇子的干系,这位吏部尚书对林海非常和睦,见到林海酬酢过后,便爆了个料,“甄应嘉甄大人谋到了个西北的道台。”也不卖关子,捧动手炉笑道,“还是王大人帮着他跑下来的。”
林海放下笔,笑道,“许是走投无路了。”想了想,又道,“隔壁老王固然不在都城,但估摸着,他觉着恰是老甄向我告发呢。”言毕,从书案上捡了封信递给王禅,“瞧瞧。人家不在都城,甚么事儿都没迟误。”
话说在林海把信收回去没多久,甄应嘉便已经回京――他来到都城以后又让圣上派出去办差,也是巡查……实在就是去查抄粮库。
现在去西南,西北安定之前,他恐怕都得先熬上一阵子的资格,因为圣上和义忠王等闲不会调剂内忧内乱。
话说林海作为前任巡盐御史,对扬州盐政体味极多,圣上问起保举一二人选天然顺理成章。
话说甄应嘉在南边的时候还不大信赖,林海就真……实际上做主户部了?成果目睹为实,户部两位堂官目前为止的确是泥胎,在圣上眼皮子底下临时都是拿着正印的“安排”。不过传闻,二位静极思动,并不甘心就这么熬日子熬到致仕,他们不说当即把林海拉下来,但折一折林海的名声倒是势在必行。
原话固然不是这个,但意义总归没错。
林海点了点头,“我传闻史家大哥还是去了西南,而史家二哥则要让王爷派往西北。不过西北的位子,大师都在争夺,万一拿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