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他有点像章惇,貌似豪杰,实则斤斤计算……好吧,用章惇来类比甄应嘉,未免太给甄应嘉面子。
“不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义忠王一点都不希奇,“他们太短视,以是这些年江南的斗不过西北的,又能怨谁?”
说“西北帮”是“江南帮”的仇家也不太得当,但把两边干系描述成冷酷,都绝对是客气。
唯独王熙凤面色更加丢脸,她终究揣摩出了点不对劲儿:按事理云老爷不是应抢先去拜访大伯的吗……
想想这些年江南士子一波不如一波,好几年了也没见过几个可造之材,跟昔日他还是储君那阵子,江南的青年才俊跟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割都割不竭的景象……的确大相径庭。
明天义忠王也在宫中,云光进宫,天然是圣上义忠王一起觐见了——倒也费事。
明天他还是比他媳妇闺女返来得晚,回家后听大丫头说王禅正和黛玉刚才还在谈笑个不断,林海便猎奇问,“本日宫里可有甚么趣事?”
实在义忠王的意义,林海听得再清楚没有:甄应嘉“犯规”了,义忠王要杀鸡儆猴。
林海见状不由腹诽道:你这笑点也忒低了吧。
但是二十来年下来,王子腾终究官居一品,而提携他最多的“恩主”或者说背景,早已变成了西北的那位老王爷。
林海对王禅很放心,“有你在,天然没甚么可担忧的。”
以后王子腾更是奏折里大略写过京郊大营当中的备战,却用了大篇幅来先容东北马场的环境,关头是圣上对此没甚么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