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云对她向来都靠近不起来,嘴上却笑嘻嘻道,“婶娘快去吧,一会儿太妃就派人来寻您了。”
默言如何不晓得她的设法,附耳道,“不就是她阿谁表兄。”
赞美的话似下雪般落个不断,小郡主却只笑了笑,“多谢诸位嘉奖。”
林黛玉忙扶了她一下,“我陪姐姐一起去吧。”
桂家双胞胎也跟着起来,幸亏大人那边正热烈,差人和各家主母说一声也就罢了,严二太太转头望过来,看到严清坐着也就懂了,真真是阴魂不散,不知她们家那里弄来的帖子。
严清似又少了层束缚,竟和史湘云一齐分喝了那一整壶的菊花酒。
“这丫头,竟如许喜好菊花儿,诸位一起再去赏会儿菊,各自挑了喜好的带归去,也是我们王府一点情意,权当酬谢你们本日来赴宴。”
她有些警告的看了史湘云一眼,“云丫头可得好好和人家相处。”
“除了她另有谁呢?”南安太妃密切的摸了摸女儿的脸颊,“她虽最小,却也知心的很。晓得我要办赏菊宴,忙里忙来的筹划,就是这宴上的菜单也是她揣摩的,一会儿可要好好尝尝。”
旁人会心,笑问道,“莫不是小郡主安排的?”
林黛玉摇点头,“好歹我还是晓得的。只是不好背后群情她,只当时在外祖家,我听了句很不铛铛的话,拂袖便走了。她约莫觉得我还在为这个活力。”
南安太妃矜持的笑笑,搂太小郡主,“你们说好,倒叫她好放心。”
桂默言欲言又止,桂敏言倒是个混不顾的,咬牙道,“林姐姐莫气,我就问一句,她方才说那生不活力的,到底是如何回事?”
她们声音极低,林黛玉也没闻声,号召史湘云道,“云mm快来坐。”
“严姐姐这句话实在好,可不就是吗。”桂敏言松开拉着林黛玉的手,去挽严沁,“今儿是甚么日子,竟得个知己。”
宴席摆在水榭之上,清风徐来,菊香幽幽,非常高雅。
严清那里会理她,“姐姐也太小瞧我了,莫说这一壶,一坛也别想灌醉我。我但是千杯不醉的。”
“不是另有严姐姐么?五小我也尽够了,再多反而没意义。”史湘云还是一副兴趣勃勃的模样。
可爱严清还在那边大放厥词,“李太白不就是醉里作诗。说不得一会儿做些佳句出来。姐姐也太谨慎了,岂不知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各家都筹办告别,独保龄侯夫人找不到史湘云,南安太妃道,“这丫头许是躲在那里了,我这就叫人去寻。”
另一边的两位蜜斯捂着嘴笑起来,“都说史家女人好玩儿,果不其然,我们偷偷的喝。”
“祖母说了,背后不成议人是非,你快些闭嘴吧,难不成林姐姐看不出来?”
这位蜜斯忙又传给边上人听,二人相视一眼,仓促挪到隔壁桌去挤着了。
明依澜道,“太妃这话说得客气,原是我们来白吃白喝的,不想另有白拿,正该我好好写您才是。”
她只感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些不得劲儿,幸亏有位蜜斯,步入凉亭,双眼亮晶晶的,“又见到史姐姐了。”
此时园中已无来宾,唯她们二人在花间穿越。
隔壁桌的老友忙过来轻声道,“你如何这么不利,和她一桌。你知不晓得,你莫非忘了在那么前儿偷看的那话本了。里头的衔玉公子和她表妹啊,像不像?偏这么巧,也是国公府的表妹,我哥哥奉告我,外头都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