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祖家里有药材铺,陪嫁里放了好几支老参,陈家住得处所清幽是清幽,但是有些潮,严清怕潮坏了药材,叫人拿出来瞧瞧。
严清还能如何,只能让步。
严三太太固然娘家没了皇商的名头,但是到底根底还在,并不缺钱,给严清的嫁奁也很丰富。
严清听得极当真,严三太太在她的婆媳干系上,似是没有底气,尽管让她让步,拉拢着丈夫,她也将这事讲给林黛玉听了。
林黛玉道,“这事左不过东风赛过西风,或是西风赛过东风。她既要留着陈大人住,你只当是陈大人多了个……”
严三太太只好安抚她道,“你陪嫁的人是略多些,他们家不过两进小院,那里容得下,当时是怕你没人使唤,现在要你婆婆有微词,倒不如放出去些或是送到庄子上住着,如何?”
林黛玉摸摸肚子,“宝宝,我们又无聊了。”
不料她竟对着严沁福了一身,“畴前各种是我不懂事,还请沁姐姐谅解。”
陈母径直道,“都是一家子人,哪儿那么多端方,你把你那甚么册子给我,我来记就是了。到时候家里花消多着,难不成叫我样样向你大蜜斯禀报。”
管二家的也不平软,将事情一说,陈母有些不安闲,转而就倔强道,“是我拿的,一支给大爷了,一支我用了,另有一支送给他大舅了,他大舅对我们恩重如山。”
林黛玉亲手给她倒了杯茶,笑道,“有甚么好受着,莫非我们不是你娘家人?听着陈大人还算拼集,你好生调/教着,再不成调,你且等你大哥返来上门揍他。”
这就是要明目张胆用媳妇儿的嫁奁了,凡是有些面子的人家都做不出这等事。
能够是在婆家过得不舒心,严清先前那些矫揉造作的模样全数都褪去了,她神采有些惨白,穿戴倒和畴前差未几,还是是高雅脱俗的,见了二人先是一笑,“忙着婚事,倒忘了恭喜大嫂,但求大嫂莫怪,待小侄子出世,必然补上份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