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听哈哈大笑道:“既如此,轩哥儿将你那玉箫拿出来,也吹奏一曲。省的丫头说我们占她便宜。”黄季云一听此话,来了兴趣,唤人将黛玉那张古琴抬来。要与莫轩合奏一曲。
黄季云见此对着天子一躬身,笑道:“托您的福,这丫头总算舍得拿出好东西来了。我来了这么多次,也没见她舍得。”
黛玉说着一转头,见黄季云公然又健忘煮茶了,只好拉了他起来道:“我是瞧明白了,若一向等着徒弟的茶,估计我们便是都渴死了,也是喝不上的。”说着便本身浅浅地坐了下去。
天子此时也点头说道:“这话很对,此曲正如轩哥儿所言,确切分歧适你这小丫头。没得成日里悲春伤秋的。”
一曲罢奏罢,三人竟是沉浸在了曲调当中,天子点头感慨道:“可惜了!可惜了!”说着便指着莫轩道:“轩哥儿你来,你再来弹奏一遍,这曲子,就该武将弹来,便是季云,也弹不出哪味道啊!”莫轩低头看了看黛玉,有些踌躇,黛玉却已经起家让位。
黛玉原要请了天子去厅上说话,不想天子摇手道:“到园子里逛逛便好。”说着不由分辩的往外走去。黛玉没法只好将四人带去了沁心亭。
芷萱抱来的琴后,黄季云定睛看了看却点头道:“转头为师给玉儿做张好琴。”黛玉一挑眉却并不言语。只见黛玉一双柔荑在琴弦上,轻拨慢捻,高音洁净却不滞重。微动的颤音行云流水般在丝弦之间游走。莫轩竟是再一次看呆了。(未完待续。)
黛玉瞧了瞧还在击节而歌的天子与黄季云,再看看正闭目弹奏的莫轩,不由得微微一笑,探手取过一杯,将杯端于鼻口,微眯两眼,深深一嗅,便觉兰香扑鼻。再浅啜一口含在口中,以舌搅之,缓缓咽下,顿觉口齿生津,满口香气,音韵较着,中转天庭。
直至一曲终,莫轩才不由自主的感慨道:“何时所做新曲?只过分哀怨了些。”天子也是不住点头道:“曲子是好曲子,可惜丫头技法不熟,若由季云奏来不知又要骗走……”不待天子说完,黄季云仓猝咳嗽打断了天子的话头。
黛玉低头想了想,偏头看向天子问道:“四叔与徒弟既然都说方才的曲子过分悲春伤秋,玉儿便为四叔献上一曲豪情壮志,如何?”
黛玉此言一出,莫轩当即停下箫声,含笑看向黛玉。黄季云抬眼看了看莫轩,又看了看黛玉道:“你可行?”不及黛玉答复,天子便开口道:“我看如许很好,既如此便有劳季云了。”
天子一挑眉道:“哦?看来本日我面子不小啊!”说罢正欲再说甚么,黛玉却并不给他机遇,只转头对黄季云嘟着嘴道:“徒弟可别帮衬着听曲忘了煮茶才是哦。”
天子在亭内抢先坐下,顺手号召黄季云,挨着他左手边儿坐下。黛玉没好气的暗道:这到底是我家?还是你的皇宫啊?当然这话黛玉只能想想,天子再允她畅所欲言,这话儿也是不敢说的。
待红泥小炉上紫沙壶嘴处,细烟直直飘出,揭盖看之,水如鱼目,黛玉便将紫砂水壶从炉上取下,置与茶巾之上,右手执壶,左手重按壶扣,将沸水浇与茶壶等一系器具。稍倾,便倒出热水,再顺次请茶与冲泡。
说谈笑笑间,茶具已备好,黄季云将古琴摆在了桌子上,莫轩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他那支通体碧绿的长箫横在了嘴边儿,看了黄季云一眼,黄季云抬手表示他先起,莫轩点点头,一首婉转的曲子便从箫管中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