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贾琏也不等贾赦便吃紧往外务府去。虽昔日里七皇子具是早朝以后才过来,贾琏心中亦是晓得的,本日因心中有事一边繁忙一边倒是焦心的等着七皇子,不时望着门栏处。
贾赦回到院子见贾琏在此等待,便叫了他到屋里。贾琏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老太太请了父亲母亲前去,不知是否因着姑母之事?”贾赦知他与贾敏豪情较厚,也不坦白道:“既你已知,也不瞒你。老太太欲接了外甥女家来,却不知将派谁去。”
贾赦现在满心对劲的都是贾琏的前程,那边肯让贾琏就此放弃在皇子身边儿的机遇?贾琏却道:“儿子晓得父亲的意义,只现在差事也差未几完成,不过二三日的事情,赶赶便是这一二日亦可完成。”
那人见贾琏言辞诚心亦无天孙公子之傲气,昔日里也非常谦逊,又感念他重交谊便安抚道:“你且莫急,常日里七皇子也是早朝以后才过来,此时早朝未散,许是另有一会子。”说完见贾琏神有哀色,便拍拍他肩膀道:“人死不能复活,你且节哀。”贾琏如何不知?此时也只得点头躬身伸谢。
邢氏是很少在贾母面前说如此多的话的,且有情有理。故而贾老太太不免迷惑的盯着她看了半响,却也看不出甚么来。但邢氏对敏儿那份情意倒是让贾母对劲的,遂不满的瞪了二太太王氏一眼。就是二太太王氏也皱着眉头看着她,心中认定这邢氏在装模作样!不过是想乘机凑趣林家罢了,一时又有些悔怨本身说不去的话。
贾琏听后心中便是一跳仓猝道:“那现在岂不是连奔丧之人也尚不决下?”见贾赦点头贾琏正欲再问,邢氏倒是插言道:“你既然早晓得你姑母去了,就该早说明白,我们也好早做筹算。知你与林家亲厚我本欲前去,谁知二老爷反对,老太太也是未应。”说完瞪了贾琏一眼,才叹了口气道:“现在却不知如何了。”
贾赦皱了皱眉想说本身去,又想到本身身上也有差事,比来真真国有使者前来,他正卖力此中宴饮事件,且靠近年底宴饮事件更加多了起来,一时候竟也踌躇不决起来……
谁也没有回声,仿佛都已经晓得了,只邢夫人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望着贾母,仿佛很不成思议。到此时邢氏才晓得早时贾琏所言非虚。心中不免抱怨贾琏之前未曾与她说清,却也不敢等闲出声。
邢夫人谨慎的抬眼看了看老太太,见老太太脸上并无异色,目光还温和了些,便大着胆量接着道:“我归正也是闲人一个,老爷也不缺人服侍。”说道这里多少有些委曲的看了贾赦一眼,贾赦倒是瞧也不瞧她。
毕竟也没筹议出谁前去扬州奔丧。四人拜别后,贾母如何考虑临时不知,贾琏猜到老太太叫了贾赦又叫了邢氏前去,定然是为了扬州奔丧之事,故而等在贾赦院里并未拜别。
再看看贾赦,邢夫人对他是毫无胡想的,便道:“听闻林姑爷家中亦无人接待女眷,老爷如果同意,我便与琏儿同去,也好帮衬些。”边说边细心的察看着贾赦的神情,却见贾赦与贾琏具是一怔,愣愣的望着本身。邢氏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说完见贾赦神采开端阴沉,仓猝弥补道:“儿子到底不比父亲有官职在身。现在且年纪尚幼并不能授以官职,姑父姑母教诲儿子一场,若儿子不去,岂不是让圣上与皇子皆以为儿子寡薄?如此倒不如对七皇子言明前去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