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年玉兰不喜好林黛玉,林黛玉也不待见年玉兰。
林黛玉道:“那就找别的,就算是客岁的旧茶呢,归正她也喝不出来。”
林黛玉笑道:“女人倒是猜错了,水只是府里平常用的井水,这洁净清冽的味道全来自于茶叶。实不瞒两位,这茶叶是从云浸雾润、险峰峭壁、人迹不至的山上采来,是以别有些滋味。”
画堂谨慎道:“二爷将茶叶罐子扫翻了一地,唯有前儿您接待林大奶奶的猴儿茶放的往里,二爷才没够到,以是……”
胤禛停动手,抬起半个身子,道:“你这是诛我的心呢,这么多年的情分不顾,为个外人不信我,还偷偷哭了是不是?”
见年玉兰不懂胡说丢了人,纳兰氏忙笑道:“这是我们的福分。”茶是好茶,小姑子太莽撞了。
胤禛气笑了,“你还学聪明了?揉红……现在眼睛疼不疼?”
“请到花厅去。”林黛玉站起来,向弘晖道:“看好你弟弟,我去去就来。”
林黛玉头歪向一侧躲过胤禛的手,“哪有……”
林黛玉顺着时候想,方想起前日胤禛说过,年家是他的门人,近年来走的近些,过两天女眷来访,就见一见。
胤禛敲了一下小福晋的头,“以作惩戒,今后不准瞎想了。”
林黛玉笑嘻嘻道:“你阿玛已经是个大老头了,你不晓得吗?是不是呀弘旻?”
林黛玉不认得两人的身份,画堂在她耳边悄悄道:“一名是四川巡抚年羹尧的夫人,姓纳兰,一名是年大人行二的亲妹子,本年刚好选秀,留了牌子了。”
林黛玉想了想,“是不是在顺贞门?我记得在那边见过一队秀女,没想到你也在里头。你们秀女人多,穿戴也仿佛,你都泯然与众了,我倒是记不得的。”
画堂抽抽嘴角,看来福晋真的很讨厌姓年的啊。
“乖,奉告我,到底如何了?你不说,我就去问别人了啊。”
公然,林黛玉道:“画堂,谁叫你拿我的茶给如许的人喝?家里没别的茶了?”
两人复归坐。
弘晖努努嘴,不平道:“阿玛就常常这个模样,我感觉阿玛都雅。”
妇人道:“臣妇渴念四福晋已久,本日得见,公然跟设想中一样,非臣妇等拙姿可比。”
弘晖站在小几前头,拿着狼毫练习写大字,端庄严厉的模样。
林黛玉的嘴巴被捏成了鸭嘴,恼得忙去掰胤禛的手,无法掰不动,徒劳地收回恍惚不清的声音。
“提及来,玉兰前儿个在宫里看到福晋了呢,第一眼就感觉亲热。”
年玉兰嫣然一笑,竟是受了这夸奖。
如何了?胤禛迷惑地看向弘晖,弘晖递过来一个眼神,意义是阿玛请自求多福吧。
年玉兰涨红了脸,道:“但是为甚么有碎叶……”
胤禛将林黛玉的小脑袋扳正,两根手指头捏住她两片唇,哂笑道:“笨女人,说甚么呢,我甚么时候说要娶新欢了。”还人老珠黄……
胤禛再次发明,小福晋的声音并不是刚睡醒的慵懒,而是嗓子的沙哑。
林黛玉悄悄瞥了一眼胤禛,忙又将头埋进他怀里,闷闷道:“你是不是筹算纳年玉兰?”
“就是你让我见的年家人,年玉兰还是本年的秀女,模样好,年纪轻,传闻八字极好,是个旺夫的命。”林黛玉抽抽鼻子,“你们男人公然全都见一个爱一个,我就晓得你总有一天会嫌弃我人老珠黄,然后去另结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