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笑道:“那也是我的福分。”
春光道:“吃过了,有人送了来的。”
冬语吐吐舌头,笑了。
林黛玉欲说“紫鹃”,又想诗里说“杜鹃啼血”,不由忌讳宿世的病,想了一回,还是道:“你的名字,便叫做紫鹃。”一世的姐妹交谊,焉能改了?
冬景又道:“我本日听这府里丫头说,宝二爷屋里的袭人也曾是老太太屋里服侍的,相必跟紫鹃mm有些姐妹交谊。方才冬语说话没遮拦,但心是好的,你别往内心去。”
冬语撇嘴道:“你个驽笨的,人家大要对你笑一笑你就掏心掏肺了?殊不知这是个面善心狠的,哪天卖了你,你反倒帮她数钱呢!”见紫鹃不信,细心对她分辩起来:“你看她,女人让她坐下,她便公然坐,这不是心实,是心大;女人称她姐姐,她就顺杆儿爬,批评起女人来了;还说甚么让女人离她家宝玉远一些,我原不知,宝二爷是她家的。她的苦衷八字还没一撇呢,表示的就像个宝二爷屋里人了,这浮滑模样,如果我们家的丫头,老爷少爷们岂能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