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
栖灵寺是大寺,来往的善男信女很多,拜佛的、求签的、求安然符的比比皆是。林黛玉想了一想,好不轻易来一次庙里,也该给父母弟弟求个安然符才对,便也朝人多的那处畴昔。
这处屋子与其说是别院,不若叫做民居,只是浅显的一进院,里头三间屋带着院子。林黛玉和丫环婆子们在这檐下还可,再多一个男人,可就不好了。
林黛玉净了手,春光请来三支香,一一扑灭,林黛玉接过香拜了佛,亲身插在佛前的香炉里,一只敬佛,一只敬法,一支敬僧。
杏林医馆的李大夫号称神医,若他名不虚传,应能治好母亲的病吧?可前一世母亲还是去了不是吗?
胤禛衣服大,把林黛玉全部都裹住也充足了,且这衣裳是偏慎重的藏蓝布衣,跟林黛玉一身的绮罗极其不搭,但这时也顾不了甚么了。
林黛玉美意难却,笑道,“劳烦师父。”
和尚道,“施主唯独碰掉这一只签,可见这签子同施主有缘,不若贫僧帮施主解一下如何?”
胤禛看了看林黛玉,深觉小丫环所言绝非夸大言辞,便起家去寝室里,拿了一件他本身的衣服出来给了小丫环。
胤禛最不耐热,一到暑天最是难过过,那玉鱼是故孝懿仁皇后特找来给他的,是世上可贵的宝贝,他此时该不离身的,此次是不得已才押给了别人了。
林黛玉的神采一阵白一阵红,明显难堪的短长。
胤禛还想说些甚么,慧远却不听了,独自寻了个蒲团去闭目打坐。
天不等人,方才一阵邪风将雨滴儿刮了下来,瞬息间由小变大,眼瞅着要湿了衣裳,行人们忙纷繁遁藏。
第二日,林黛玉专门去了庙里还愿,由丫环婆子们拥着去了大雄宝殿。
春语走后,慧远禅师走入先前的草屋里。只见这屋子唤作“家徒四壁也不为过”:木板床上是草席子,中间一个木箱,劣木桌子上粗瓷碗杯,几册佛经、几个布做的蒲团,唯有墙上挂的一副字,上头只要一个‘静’字,写的高雅虬劲,笔法奔驰有序,可贵的好书法,落款是园明居士。
林黛玉接过纸一看,上头一首小诗,写的是: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夫君;子兮子兮,如此夫君何。
胤禛除了几个mm们很少跟女人说话,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好,又不能拔腿就走,可贵竟有些难以决定的意义。
胤禛畴昔,取出一把钥匙,道,“此处恰是鄙人陋居,不若女人出去避避雨吧。”
林黛玉年方四岁,是以并不避开,道个万福,“先生别来无恙。”
林黛玉入迷地望着门外,盼望雨快些停了。可惜老天爷偏要和她作对似的,不但雨势没有变小,反而打起霹雷隆的雷,雨点一串一串往下砸,分毫没有停下来的意义。
除了大雄宝殿的佛祖,林黛玉又去各佛、菩萨殿里拜过,因有“万佛一炉”的说法,以是林黛玉并未再上香,在每个菩萨前均合掌拜了三拜,供了和尚香油钱。
春光眼尖瞥见,立即焦急了,她家女人天生的体弱,若此次受了凉,必然又是一场大病。都怪她渎职,感觉气候好就没带衣裳,谁能想到要变天呢?
林黛玉点点头,四周看了看,带着丫环婆子们寻了个偏僻无人的檐角走去。崔家别院离栖灵寺近,加上山里不能跑马车,他们便没有劳师动众,端赖走来的,现在也只好等雨停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