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大惭,红着脸道:“是我错了。大爷,你惩罚我吧!”

小二笑着赞了一句好言,便矫捷地钻到店门外,从廊下取下一块长条薄木板,放在大汉桌上。

从昌平王府返来,林铭玉便进了书房。承诺五公主的故事书可得提上日程了,作为一个当代宅男,哄哄小女孩的童话故事,林铭玉完整能够信手拈来。

他之前所言,也不尽是虚。贾元春能爬上妃位,定然不是个蠢的。现在有子,若她真有野心,更是该寻觅助力的时候,林家说来好歹是一门亲。她万不会蠢到做出自断臂膀的事,林铭玉决定,静观其变。

那大汉头也不抬,拿起笔放到嘴中添了一添,便在纸上算将起来。

小二哥暖和点头道:“当真当真。我们店主颇善算术之道,如果有人解出他设的疑问之问,天然我们店白送吃喝,今后再来,一概减半两银子。”

“且慢。”小二进步了声音,笑说道:“因着我们家做这有利的买卖,但店里的小子们也还需求吃喝,因此店主说了,若想解题的,需得出十个铜板解题一回。一题不中,再解题者,需得另投十个铜板。诸位请想,不过十个铜板,便可换得上十两银子大餐,但是值还是不值?再者,就冲着这风雅之事,便是二十个铜板,诸位也必是舍得的。”

林大已然喝止道:“休要如此。听大爷的令行事。”

两个小厮一起拌嘴,终究,马车停了。

倒是之前跟在他身边最久的馒头,也好久不再他面前闲逛了,而他也已经风俗了林大寡言却体贴的奉侍。

目送林悦进了考场,外头的人潮还是很多。林铭玉寻到一处小店坐着,点了一桌吃食,预备等人潮散了再走。

馒头在侧跟着,愤恚道:“这小子好生过分,见到大爷,竟然视若无睹。我们堕入人海当中,脱身不得,我去找他说道说道,必让他们给我们的车也留出一个位置。”

听得林铭玉的话,林大脸微红,点头道:“并无。”

林铭玉眼神好,老远便瞧见上头的题目。写着今有九百九十九文钱,时令梨果买一千。一十一文梨九个,七枚果子四文钱,梨果多少价多少?

这店家的酒菜果然极好的口味,林铭玉一面看着火线停顿,一面渐渐咀嚼。林大林二及馒头陪侍在侧,如林2、馒头这般活泼的,此时已经抓耳挠腮嘀嘀咕咕地议论着题目。倒是林大,一贯慎重,也不由得凝神细思。

大汉是个豪放之人,闻言瞪大了眼睛,粗声道:“小二哥忒瞧不起人,十个铜板罢了,我怎的就不试了。说不准,今儿亏损的就是你们!莫要罗嗦,快拿题来。”

话虽如此,脸上却带着一丝委曲。

林铭玉眼睛闪了闪,没说甚么。

幸而他多番穿越,早习得一手好字,这边涣散写来,落到纸上,当真令人赏心好看。因为投入,等林铭玉放下笔之时,脖子已然酸涩不堪。书房内燃起了蜡烛,在不知不觉中,天气已昏黑了。

“贤妃因贤德封妃,王夫人短视至此,贤妃后宫中闪现峥嵘,气度想必远非平常妇人可比,我又何必杞人忧天呢。贾府说到底是我娘家,血缘嫡亲,断不得如此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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