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凝见米兰来了,忙请她进里屋静坐,喝过两口茶,就见米兰拿出一包银子硬塞给她,她马上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现在才过了仲春,姑苏那边已过了上元节,难不成这甄英莲还是没逃过被卖的运气?
米兰闻言也不知劝甚么好,回了荣国府后与邢霜提起此事,叹道:“我冷眼瞧着,他家里没一个是个明白人。我去了这么久,竟全躲着我,恐怕我拿他们问罪。可他们也不想想,我代表着太太的脸面,连个安都不过来请,还想靠着太太的干系,的确是不知天高地厚。”
米兰忙道:“这事儿奴婢省的,又怎会在外头胡说毁了太太的名声,奴婢只是替太太不值。太太为她操碎了心机,可却好似热脸贴了冷腚,好叫人活力。”
邢霜转头把心机都放在女儿身上,现在迎春也有两岁大了,恰是说话越来越顺溜的时候,也更加的敬爱好玩了。
进了堂屋以后,邢霜也不避人,一边叮咛彩月把迎春抱出来,一边对米兰道:“你去同语凝那边说一声,该帮的我也帮过了,可老太太那边仿佛并不松口,你让她别再存那心机,另寻前程去吧。”
元春原就不喜好大房的孩子,之前还偷偷掐过襁褓里的迎春,邢霜才不信她会俄然姊妹情深起来,但也不好回绝,只能带着她一道去了荣禧堂。
邢霜心中模糊晓得这岔子是甚么,便问:“但是人出事了?”
邢霜笑着摇了点头,也不说破,她这房里的丫环都个个夺目的很,谁会看不出元春那点谨慎思呢?含笑说这话清楚是在吐槽,她这牙尖嘴利的人,碰到这类事让她憋着不开口,还不得憋死她了?
米兰看了看一旁的元春,忙不迭应了下来,出去送信。
语凝点头边哭边道:“我自是不怪大太太的,本是我命不好,又与大太太何干。现在大太太为我讨情,反倒惹得老太太不欢畅,才真是罪恶。只是我不甘心,若非我那些年的尽力,家中何来这番风景,偏他们不念我一分好,还要骂我不懂服侍老太太,现在连留都留不下来。”
现在贾母既然不准她插手,她乐的轻松也是好的,至于语凝那边,派人去回一声,说本身尽力过了就行,她已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