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丈夫又道:“此人别号雨村,听闻也是诗书官吏之族,我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咱家哪来的这个同宗。”
这两人能有这类心机,就不会被二房赶出荣禧堂去了。
邢霜这才放下心中的石头,丢开这事不提,只与丈夫互换信息,提及各安闲做的事来。
贾亮摇了点头道:“弄没了他,另有会别的人呈现,一个贾雨村罢了,知根知底,还能防着点。可如果换了别的人,我们一概不知,反不好掌控。”
两人又嬉闹了一番,这才提起这贾雨村的事来。
邢霜之前一向感觉,这类事应当是贾赦一家做出来的。可现在来了荣国府后,她却垂垂感觉,这事只怕真的跟贾赦和邢夫人没多大干系。
独一能做到在周礼上塞些不符常理的东西,又不被人发明,还对王氏一向不满想恶心王氏的人,答案呼之欲出,只要贾母了。
贾亮笑道:“现在我各处都防着,又岂能让那小人钻了空档?他不过是那两件事,另我们大祸临头,可现在英莲我不时盯着,也不爱玩弄那扇子,如何会再给他有机可趁。”
这两件事成了荣国府作歹的铁证,导致今后抄家发配。
此时去拿果子露的含笑和米兰也进了屋,贾亮不好再明说,只得表示道:“听闻他才到家,就结识了个有志墨客,与我们还是同宗,姓贾明化,字时飞。”
贾赦是个傻子,抵挡不住外来的引诱,沉浸在和顺乡里。邢夫人只懂奉迎丈夫,对二房的王氏虽有恨意,却也碍着出身太低不敢发作。
“多谢老爷!”
邢霜点了点头,心头一时乱如麻。
“你俩出去,没有呼唤不成进屋。”邢霜立即转脸看向含笑米兰,一脸严厉的叮咛。
她如何能把贾雨村给忘了!
邢霜这才放心了下来,捧着丈夫的脸,感激的亲了一下。
米兰含笑立即俯身应是,退了出去。一出去,含笑就回屋拿了针线,来到院子里做活计,她的位置不至于靠着上房太近,听不到太太老爷的对话,也能全览全部院子,制止别人偷听。
“那贾雨村进葫芦庙时,是英莲三岁的时候。也就是说……”